又似乎依旧与从前一般无二,叫他看不透。
“爹爹……”
暥儿拉了拉祝云瑄的袖子,似乎是被他脸上过于冷肃的表情吓着了,怯怯望着他。
祝云瑄缓和了神情,轻捏了捏他的手:“乖,你自个玩。”
梁祯看着他们父子俩之间的互动,眼中笑意加深了些,有小崽子在还是好,至少祝云瑄无论怎么恼他,一旦对上暥儿这小娃娃,便都化成了绕指柔,不知不觉间人就软了。
低咳了一声,梁祯收了神情中的玩笑之意,认真与祝云瑄解释道:“陛下想知道我便不瞒着你,三年前我带着几个亲信手下离京后一路往南边走,直接出了海去了南洋,后头便在南洋遇上了我父亲。”
祝云瑄皱眉:“你父亲?”
“是,”梁祯沉下目光,“家父萧君泊,二十多年前被先帝派出海剿匪,当时他领了二十艘船近万人去往鬼蜮,寻找那些海寇盘踞的岛屿,先帝给的旨意是不找到地方将海寇尽数歼灭便不得回朝,否则便以叛逃罪论处,他们在海上漂泊了三个月,遇上无数风暴海浪、漩涡暗流,死伤惨重,却连海寇的影子都没找着,三个月过后,家父果断带着最后仅剩的一千人离开了鬼蜮,去往了南洋。”
不用梁祯再往下说,祝云瑄也听明白了:“他们没有再回朝,朝廷便认定他们已全部葬身海中了。”
梁祯讽刺一笑:“回去了等待他们的也是问罪判刑,先帝本就没打算叫他们回去,去了南洋至少还能苟活下来。”
祝云瑄一时无言,这是他的父皇造下的罪孽,他辩驳不了半句。
梁祯继续道:“他们在南洋找了一座孤岛,靠着与那些南洋人往来经商活了下来,家父曾派人回来找过我与爹爹,得到的却是爹爹已抱着我跳崖身亡的噩耗,从那之后他便再未踏足过大衍,机缘巧合,三年前我父子二人在南洋遇到,才终得相认,那些人称呼我一句少将军,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罢了。”
“……萧将军现在可还安好?”
梁祯叹气:“见着我之后,便觉此生再无缺憾,两年前已撒手人寰了。”
他的眼中有转瞬即逝的哀痛,祝云瑄心下不是滋味,劝慰的话到嘴边转了一圈,却到底没说出口。
梁祯复又笑了:“那座岛风景不错,气候也好,陛下想必会喜欢的。”
从昨夜到今日,祝云瑄一直未有问过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,仿佛并不在意,梁祯主动说了,他也没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