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看着他,祝云瑄被他盯得分外不自在,轻拍了拍自己的脸,小声嘀咕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就是想着三年过去了,陛下依旧不胜酒力。”
“有什么好笑的……”
吃饱了的暥儿钻进祝云瑄的怀里安心睡了过去,祝云瑄抱着孩子轻轻摇晃,片刻之后慢慢闭上了眼睛,靠到了梁祯的肩膀上。
梁祯侧头用面颊蹭了蹭他的头发:“陛下醉了吗?”
祝云瑄依旧闭着眼睛,贴着他仿佛呓语一般:“没有……”
那就是醉了,梁祯轻叹:“陛下是不是许久未有醉过酒了?”
“嗯……不记得了,我没有那么容易醉,这几年我从来没有喝醉过,从来没有……”
其实是有的,在泉州再见到梁祯时,他难受得只能将自己灌醉,但是他不愿再说出来。
梁祯记得的却是,那一年祝云瑄在国宴上喝多了,多看了几眼那些献舞的外邦女,他醋意大发,失去理智下逼迫祝云瑄在他身上刺下了叫他屈辱不堪的刺青,从那以后祝云瑄再未在他面前醉过酒,再也没有。
如今祝云瑄却又一次在他面前卸下了心防,放任自己沉溺于美酒之中,是不是代表……他当真已经不计较,自己当年做过的那些错事了?
低了头,在祝云瑄的额头上印上一个轻吻,梁祯抬手揽紧他失而复得的宝贝,低声喃喃:“以后陛下想喝多少,我都陪陛下一块喝……我与陛下一同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