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有何好羡慕别人的。”
梁祯垂眸轻笑:“是啊。”
新郎将新娘迎进了家中,吉时已到,就要拜天地了,看热闹的客人们也跟着进去观礼,暥儿从梁祯身上下来,愈加的兴奋,攀着祝云瑄的胳膊好奇问他:“爹爹爹爹,你也是父亲的新娘吗?”
梁祯失笑,祝云瑄皱着眉手指敲上了孩子的脑门:“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?”
小孩儿天真道:“我听别人说的,爹爹是父亲的新娘,新郎和新娘洞房之后就会生小宝宝,暥儿是爹爹和父亲洞房生的吗?”
祝云瑄面无表情,任凭小孩儿再怎么问都不搭理了他,梁祯笑眯眯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:“你可真有意思,真不愧是我儿子嘿。”
一顿喜宴从晌午一直吃到了落日,梁祯在这个岛上认识的人还不少,不时有人过来与他寒暄应酬,祝云瑄坐在一旁安静地吃着东西、照顾着儿子,几乎很少说话。酒倒是喝了不少,有一种番邦人酿的酒格外甘甜香醇,十分合祝云瑄的胃口,叫他不知不觉间便喝多了几杯。
梁祯心知那酒乍喝起来与普通果酒无异,并不上头,后劲却十足,但看祝云瑄喜欢,就没提醒他,只随时准备着待人喝醉了,便将人抱走。
天黑之后,热闹了一整天的秦家大宅才逐渐安静了下来,一对新人进了洞房,酒宴散去,来客们纷纷告辞离开,梁祯与秦老爷子招呼了一声,一手牵着暥儿,一手扶着已经有些站不稳了的祝云瑄回了住的院子去。
暥儿很乖地没有要梁祯抱,拉着他的手仰起头小声问他:“爹爹怎么了?”
没等梁祯回答,被他半搂半抱在怀中的祝云瑄先笑着开了口:“爹爹没喝醉,你过来,爹爹抱你。”
小孩儿有些犹豫,梁祯无奈扶着祝云瑄站稳,与暥儿道:“走吧,前头就到了,你爹爹喝醉了,别理他。”
“什么啊,我说了没醉……”
梁祯不再给祝云瑄争辩的机会,弯腰直接将人抱了起来,再提醒一旁不明所以的暥儿:“你乖,跟紧父亲,我们回去了。”
祝云瑄闭上眼睛靠到了梁祯的肩膀上,小声嘟哝了一句:“别把暥儿丢了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
回了房间,梁祯先安顿了暥儿睡下,将孩子哄睡着才转头去看从进门后就盘着双腿坐在坐榻上,一直木愣愣的祝云瑄,烛火映在他半边脸上,将他的神情映照得格外朦胧,泛着水光的眼中流淌着叫人难以看懂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