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晨,天色刚亮,祝云瑄便挣扎着起了身。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,估摸着他最多就只睡了两个时辰,这会儿浑身都还是酸软着的。
被窝下面伸出一双手臂来将他揽了回去,梁祯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上,脸贴着他的脸哑着嗓子问道:“在外头也要这么早上朝吗?”
“我去去就回来。”
梁祯笑着捏了捏他敏感的腰侧,换回祝云瑄的倒吸气声:“你做什么?”
“陛下还动得了吗?”
祝云瑄反手拍了拍他的脸,坚持将人推开,坐起了身。
高安带人进来伺候祝云瑄洗漱更衣,梁祯也坐了起来,懒洋洋地倚在床头,笑望着他。
在外头上朝没有那么多讲究,祝云瑄换了身赤色常服,更衬得他颜色如玉。白皙脖颈上还有昨晚留下的暧昧痕迹,隐在衣领间若隐若现,梁祯轻眯起眼睛,眸中带笑,并未提醒他。
出门之前,祝云瑄走到床边,俯身在梁祯的面颊上印上一个吻,提醒他:“你再睡会儿,还早。”
梁祯笑着眨了眨眼睛:“臣妾恭送陛下。”
祝云瑄:“……”
转身欲走时他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吩咐人去将东西取了来,正是那串他先前一直戴在手上,后头被梁祯看到又摘下来了的佛珠。
祝云瑄接过佛珠,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,递给梁祯:“物归原主。”
梁祯没有接,笑看着他:“阿瑄喜欢,送给你了。”
“……这不是你爹留给你的遗物吗?”
“你戴着也一样,就当是我爹送给儿媳妇的。”
梁祯都这么说了,祝云瑄便也不再推辞,重新将佛珠戴回了手上,轻轻拨了拨,去了前头。
出巡在外,祝云瑄依旧隔几日会召见一次随行的朝臣议事,昨日爪哇岛的番邦人又派了人来求和,要求放回俘虏,今日他们要议的便是这事。
“我大衍是天朝上国,礼仪之邦,此番大捷,已使这些番邦人得到教训,定不敢再来犯,既然他们有心求和,不如将人放回,以彰显我朝气度。”
“这些番邦蛮夷留在我朝亦无大用,我朝历来没有杀战俘的先例,何必白养着这么多张嘴。”
“待到这事了了,我等也好尽快返朝,海战已经平息,战俘的处置不过是些细枝末节之事,陛下不如全权交给闽粤水师去办就是了。”
一众朝臣七嘴八舌地议论,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