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兴高采烈地跟着众人起哄吆喝,待到绣球抛下,他还脑子发热想去抢,不过他手脚慢了一步,那绣球被人争抢着顶了几下,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外围,一个路过的少年郎身上。
人群一片欢呼,那少年郎被人团团围住,戴着的秃鹰面具遮了半边脸,看不清楚他的神情,手里拿着那个绣球,站在原地,似若有所思。
新娘的父亲从花台上下来,眼见着女儿砸中的人身长玉立、穿着不凡,虽只看得到下半张脸,也一看就是个英俊儿郎,大喜过望,当即就叫家丁拿了红绸来,推着那少年郎要去拜堂。
那人抽回手,往后退开一步,低沉的声音冷淡道:“你们弄错了,我不是来抢绣球的,恰巧路过而已。”
“恰巧路过都能被砸中那就是缘分!你就认了这个岳父吧!”围观的人大声起哄。
少年郎不予理会,紧抿起的唇角昭示着他的不快,新娘的父亲见状,心下免不得打起退堂鼓,他并非不知好歹,这是天子脚下,若砸中的是什么达官贵人,甚至王公贵族,都是他家压根不敢高攀的。
就在他考虑着要怎么打哈哈而过,重来一回时,看不下眼的祝云瑄从人群中挤出来,与那少年郎揶揄道:“你这人怎么回事啊?这么漂亮的姑娘都不要?都拿到人家绣球了,又说不娶人家,你叫人家姑娘的脸往哪里搁?你这样不好吧?”
对方淡淡瞥他一眼,将绣球扔进他怀里:“既然你喜欢,送你了,你娶她吧。”
“喂你——!”
祝云瑄还想再说,那人已经转身离开。
从未被人这般奚落过的祝云瑄十分不忿,将绣球塞回给主家,拔腿追了上去,对方走得极快,不多时便已消失在人潮中。
祝云瑄心中不甘,四处寻找,最后在街尾河畔的船上,再次看到了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郎。
那人倚在船头,依旧戴着面具,似在等人,就只是这么坐在那里也十分惹眼,时不时有路过的姑娘郎君将手中的香囊、帕子扔与他,他却连个眼神都吝于施舍。
祝云瑄越看越不高兴,他自认自己亦是潇洒不凡,走了一路了,都没个姑娘来给他塞东西,怎么偏偏都看上了这么个不识好歹,不懂怜香惜玉的?
“喂!”
祝云瑄连着喊了三声,对方都未有搭理,更是叫他憋闷,气恼之下,随手将手里的折扇扔了出去,正砸到那人的肩膀上。
对方终于抬眸望向他,虽看不清楚,但面具后面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