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还是绰绰有余。
忽地又似是想到什么,姚蕊丘脸上笑容敛了敛,收回手。
——这个戒指是她无意中在孟行言家看到的,孟行言见她喜欢便说让她拿去戴,只说戴,没说送给她。
“戒指认得,人倒不认得。”邵廷凝眸看了她几秒,唇边弧度轻浅,“当时陪在孟行言身边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女人,这个戒指,我记得是他拍了送给那位女伴的。”
众人一怔,姚蕊丘脸色也变了,尴尬不已。
她沉着脸扫了眼姜蜜,故作无谓问邵廷:“邵先生当时的女伴又是谁?”
“我?一个人去的。”邵廷轻笑:“没办法,孟行言怕寂寞,走到哪都要人陪,我跟他不一样,天生不爱热闹。”
姚蕊丘话噎,端起杯子喝了口酒,面子被狠狠落了一通却也只能忍下。
尽管大家都知道像孟行言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哥,情史肯定丰富,但这位邵先生说的如此直白,还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。
几个先前找姜蜜麻烦找得不亦乐乎的女人在座上一句话都不敢说,姚蕊丘已然吃瘪成这样,那位邵先生连孟行言女朋友都不放在眼里,更何况她们这些小虾米?看看场面,姚蕊丘没落得半分好处,反观姜蜜,坐着什么都不要做,一句话不用说,就有个财大气粗家底丰厚的大人物给她撑腰。
一时间,竟有点羡慕起姜蜜来。
自邵廷进来后就被忽略的盛宁更是如坐针毡,脸色难看。三十六万,他不是拿不出来,但一次性拿出来给女人买戒指,讨女人欢心,这样的财力魄力他实在做不到。
刹那间有种丧气的颓然感。
恒汇、宏辉他和这些人,根本不在一个等级,云泥之别,差如鸿沟。
来之前姚蕊丘许诺的那些,他不奢望了,只希望今天没有得罪姜蜜太过——但愿她最好能把年轻不懂事的那些破事儿也一并忘了。他得罪不起孟行言,更得罪不起邵廷,都是跺一跺脚商圈抖三抖的人物,看邵廷亲自到场这副护犊子的样,他真怕姜蜜事|后说几句话,自己会被碾到泥里。
同一个生意场,他在宏辉这样的大阀门面前,连蚂蚁都称不上,只是蜉蝣而已。
一场聚会,后半段几乎在一种莫名的尴尬和小心翼翼中度过,晚上给过姜蜜脸色看的,不论男女,全都夹起尾巴,连和她对视都不敢。
姚蕊丘的几个好帮手静如鹌鹑,仿佛饿了几天没吃饭,就差把脸埋到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