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,小声嘀咕:“黄色的灯多好”
屋里是套间,小客厅和卧室、浴室融在一个空间里,但又做了隔挡分开。邵廷搀她到沙发上坐下,摁了摁茶几上的电铃。楼下佣人听到,一分钟不到立刻上来。
往茶几上置了一壶热花茶和两个杯子,三个佣人手脚利落地开始对屋子进行简单打扫,毕竟这些客房大多数时候都没人使用,即使每天都保持清扫,没人住难免还是会落灰。
“煮碗醒酒汤。”
她们下楼时邵廷这样吩咐,几个人当即应声而去。
邵廷往后一靠,被她折腾了一路竟比看文件还疲惫,朝她投去一眼,说:“你酒醒得真快。”
姜蜜还是难受,眼前泛花,头晕得很,不想和他说话,揉着太阳穴摸索着去探茶几上的花茶壶。倒了杯花茶给自己喝,一气连着咕噜灌了三杯下肚,她是真的渴极了。
邵廷皱眉,想叫她悠着点,她忽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,皱巴着脸看来:“你家的水是不是坏了?!”
“你觉得呢?”
姜蜜的眉毛五官整个皱成了一团:“我怎么喝着想吐”话没说完,她猛地蹦起身,拎着裙摆冲向卫生间。
大概是酒劲还没完全下去。
邵廷连忙起身跟过去,才走到厅中间,她的声音夹在断续呕吐声中从卫生间传来,严声喝止:“别过来!让我吐一会儿”
闻言,他只得停住脚,原地站着不动。
两分钟后,呕吐声消失,里面似是打开了喷头,一阵冲水声。
邵廷放下心,正要转身,水声停了,却听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,伴着她吃痛的哼声。
进去一看,场面不是一点点不好,是十分不大好。地上湿漉漉一片,和厚重长裙一起叠着躺在地上的姜蜜像个笨重的小蛋糕——她痛的连惊呼都溢不出口,整个人狼狈地不得了。
邵廷顾不上脏不脏的,赶紧抱她出来。
她痛得泪花都起了,半蜷在邵廷怀里,还很委屈:“不小心吐到地上冲干净了地太滑”
裙子湿了大半,邵廷的白衬衫也脏了,抱她到沙发上坐好,摁铃让人送医药箱上来。
撩开裙子一看,膝盖磕出了淤痕,乌青颜色深重,皮肤之下暗暗沁着血红,不幸中唯一的万幸,大概是只磕到了一个膝盖,另一条腿安然无事。
佣人拿来医药箱,要蹲下给姜蜜擦药,被邵廷拦下,“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