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意重头再来,也是退让。
她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,所以只有相互牺牲,才能相互成全。
音容笑貌仿佛还在昨天,姜惠闭了闭眼,再睁开面容沉静。
“我不逼你。”
她说:“我只要你好好想清楚,想清楚再做决定。”
亲眼看着姜蜜长大,从一个小娃娃长到如今,她和姜骊像又不像,如今唯一的期愿便是,她不要再重复她母亲的老路。
希望她好,可刚才那一瞬,她脸上闪过的神情却又让人犹疑。
逼得太紧是不是真的好?
短短两天,她笑颜不展周身低气压围绕,面色薄白如纸。
姜惠忽然不确定了。
“小姨”
姜蜜握着她的手,愣了愣。
姜惠叹了口气。
罢了。
“你想好,决定好,谨慎一些对待。我听你说,也尊重你。”
包括在厨房门口听到的那件事。不管确定不确定,她先收回成见。
姜蜜不妨她忽然间想开了,反应不及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姜惠靠在床头道:“原本我希望你找个家境殷实、忠厚可靠的男人成家,那样我就放心了。也是我催的急,是我不该把压力施加到你身上”
当初以为邵廷只是普通人家时,她不知有多高兴,现在
默了良久,姜惠轻声说:“你出嫁那天,小姨一定亲手给你梳发。”
她用力,握紧了姜蜜的手。
说的是简单的心愿,也是最难放下的担忧牵挂。
她看着长大的孩子,还想再看着出嫁,亲手给她打扮梳妆,将她送到另一个人手里。
就像结婚纪念日那天,姜骊给她补上结婚时不够圆满的部分,在镜子前替她梳发。
姜骊祝祷赠她,将来她赠姜蜜。
一梳到头。
一梳到尾。
再一梳,白发同心,举案齐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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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惠已经清醒,说话行动方便自如,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,常德顺和常穆在医院陪她,守了一天一夜的姜蜜得了空回家休息。
邵廷的电话打来,她顿了一下才接,清了清嗓让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正常。
他声音润厚:“在做什么?”
“有点累,洗了个澡。”
“吃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