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若江吓得一缩,“主……主公?天色不早了,有事儿明天再说?”
“陈若江。”
“诶诶……诶,主公属下在。”主公还能认得出他来,可见醉的并不厉害。
“你娶媳妇了吗?”
“没呢。”还是醉了,连他娶没娶媳妇都忘了。
卫澧拍拍陈若江的肩膀,陈若江以为他要说什么,结果卫澧站起来踢了他一脚,“滚吧!”
陈若江摸不着头脑,这就是喝醉了的人吗?简直不可理喻!
卫澧站起来走了两步,他身形不晃,脸也不红,看起来像是压根儿没喝酒一样。
只是凤眼里水光氤氲着,他坐到案几旁,将那只香囊解开,只是喝多了,眼前花,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解成,脾气一上来,张嘴咬着香囊的布料把它撕开了。
赵羲姮有时候也没说错,卫澧就是个狗脾气,脾气上来了跟条疯狗似的。
荷包里的金裸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,卫澧好像被掉落的金子晃了眼,就那么看着它们噼里啪啦往下掉,在烛光下闪着熠熠光辉。
金裸子被打成了小狗小猫的形状,一个个憨态可掬。
卫澧拿起一个,放在手里转了转,然后出乎意料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。
小狗脑袋上留下了一个尖尖的牙印。
并不好吃……
他抖了抖手里裂开的香囊,里面掉出个纸条。
原本读书看字就费劲,喝多了就更不容易了。
他指着上面几个字,一字一念,辨认的十分困难。
“新……”
“岁……”
眼前花了,他摇摇头,继续念下一个字。
“安……”
安什么?最后一个字比划有点儿多。
他盯了许久,才模模糊糊辨认出来,那是一个“康”字。
右下角落款他认得!卫澧一拍脑袋。
他把这个名字写过好多好多遍,多到比写自己的名字还要熟练。
赵羲姮写了“新岁安康”,卫澧那副喝了酒不转个儿的脑子在想,新岁安康是什么意思?
他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,趴在案几上不动了。但还能记得这四个字是赵羲姮写的
赵羲姮真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,太讨厌了,讨厌到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只会让他难受。
卫澧眼泪汪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