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经常来来往往,走得多了,与这些侍卫也搭得上话,他们都听说夫人是个脾气好又体贴的人,极为好伺候。
心想自己这般说了,温柔善良的夫人,想必就该回去了。
赵羲姮没听他的,将腿一抬,脚就踩在了门外,然后微微扬起下巴,“怎么着?我现在已经迈出院子了,你们能将我的腿剁了还是怎样?让我出去,即便主公怪罪你们,我也担着。”
找钥匙也不是非她不可,她也不是今天非出这个门,就是单纯的反骨,被卫澧关着不爽。
侍卫们面面相觑,别说剁腿了,他们就连挨着赵羲姮都不敢,生怕碰着了不该碰的地方被卫澧知道了。
他们哪敢动啊!
主公就告诉他们不让夫人出去,也没告诉他们怎么才能不让夫人出去。
一众人从一开始的新奇欣喜,变得有些愁眉苦脸,绕着赵羲姮围成了一个圈儿,口中喊着,“夫人夫人,别继续走了。”
“你们有拦我的功夫,都不如帮我找找钥匙,我找见了钥匙自然就会回去。”
她看着这些人,对卫澧的怒火越来越高涨,心里也委屈的要命。
凭什么他娶小老婆,自己就得在屋子里待着,凭什么不能出门,他是关囚犯吗?
她以后就要天天出门,天天在他跟他那群小老婆面前晃荡,就气死他们!
平州春季来得晚,四月地表也没太多植被覆盖,春风一吹,待着沙尘就迷了赵羲姮的眼,她眼眶红红的,“你们闪开。”
侍卫们表面虎着一张脸,内心已经喊姑奶奶了,姑奶奶再不回去,他们就得跪下求着了。
在外人看来,便是赵羲姮这个夫人没什么人权,被一些侍卫欺压了,甚至被欺负的都快哭了。
至少在路过的谢青郁眼中是如此,他从湖中的长亭穿行恰巧经过此地。
他见到这场面,甚至都能想象到赵羲姮在此地过的是什么日子,竟然连一些侍卫都敢不尊敬她。
谢青郁一停下,他身后跟着的两队头戴白纱斗笠的美人也跟着停下了,风一动,一众美人衣袂翩飞,端的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。
赵羲姮自然目光被吸引住了,领头那位郎君,她瞧着气度不凡,颇有些眼熟。
谢青郁眼眶里含上了淡淡的雾气,走近,同她拱手一拜,尽量将语气放得最舒缓平和,“阿妉,我是讼介,你还认得我吗?”
赵羲姮没想到还能在平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