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这样的疼痛有什么,但一想,赵羲姮生产时候的疼痛,若是也如他现在的腹痛一般,便觉得难以接受。
她与自己不一样,那么娇气瘦弱的人,怎么能遭这样的苦呢?
卫澧越想,越觉得胆寒,腹痛一时间被放大的无数遍,因而流了汗。
赵羲姮在里头疼,他在外头,也将她所受的苦遭受了一遍。
“夫人,夫人,不要喊,攒攒力气,使劲儿。”有经验的嬷嬷一边为赵羲姮擦汗,一边为她鼓劲儿。
产婆在床位,大声喊道,“头露出来了,很顺利,很顺利……”
赵羲姮咬紧牙关,心里骂了卫澧无数遍,每多骂一句,就有了一分力气。
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孱弱的小娘子,能摸鱼也能上树的,虽是头胎,胜在力气足。
丑时发动的,午时孩子才落了地。
嘹亮的哭声响彻在整个产房,众人都松了一口气,赵羲姮一听见哭声,登时脱力,闭眼睡过去。
产婆连忙出去报喜,“生了,生了……”
卫澧乍闻这消息,没等到她说是男是女,便一下子仰倒了过去。
里头忙着给大人孩子擦洗,外头又乱作一团,将卫澧抬去偏室,又是灌水,又是摇扇,好半晌才醒来。
他睁开眼第一句问,“赵羲姮呢?”
“夫人好着呢,现在睡着了。”
卫澧下床,匆匆穿上靴子就去产房了,他轻手轻脚进去。
血腥味儿已经散了,熏了清甜的果香,帘子帐子全都拉着,不透光,暖和的像个小动物的巢穴。
赵羲姮睡着了,额上包着抹额,下唇被她自己咬的渗出血丝来。
卫澧手都在抖,下意识将手指放在她鼻子下,去探量她的鼻息。
人是温热的,是会喘气的,是有呼吸的,真好。
梦里那般可怕的场景并没有变成真的。
他一时间眼眶又红了,匆匆将眼泪抹掉,然后抓住赵羲姮的手。
这一年里他掉眼泪的次数都快赶上这辈子的了。
嬷嬷将孩子抱过来,弯下身子,给卫澧看,“恭喜主公,是个漂亮的小娘子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打量卫澧的神色。
世上男人大多喜欢儿子,她怕卫澧也不能免俗。
“漂亮的什么?”卫澧狗眼瞪得溜圆,问。
他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