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着一只大肚子的雪狮子猫,右手拎着一只健美的黑猫。
雪狮子是一双澄净的黄蓝鸳鸯眼,无辜地看着赵羲姮。
“发水了,也知道拖家带口往回跑了。”卫澧随手将两只扔在地上,“我回来时候在府门口看见它俩的。”
它俩抖抖毛,狗蛋儿来围着赵羲姮腿边儿喵喵叫。
赵羲姮掐住它的脸,看看雪狮子,“净挑人家漂亮小猫糟蹋是不是?”
狗蛋无辜脸。
卫澧看看雪狮子猫,再看看赵羲姮。
他都知道找媳妇要找漂亮的,推己及猫,狗蛋儿做得没啥不厚道。
赵羲姮让人带它们一家子去吃饭梳毛,然后喂点儿驱虫的药,再观察两个月,不要让它们接近栀栀。
卫澧去温泉匆匆洗了澡出来。
“怎么不多泡一会儿?正好去去寒气。”赵羲姮将擦头发的布巾递给他。
卫澧随手把布巾往头顶一搭,伸手给她看,只见手上的皮肤都泡得发白了,是一路被雨浇的。
赵羲姮摸了摸,心尖一颤。
天太冷,侍女将火炕烧起来,被褥也都换到炕上了。
卫澧往炕上一躺,闭着眼睛叹气。
烦死了烦死了,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出门干活,这种天气,就该待在家里睡觉陪媳妇儿,什么高句丽矮句丽的去他娘的。
他也不想擦头发,就想这么睡觉。
布巾垂在卫澧眼帘上,遮住了一大片烛光,他眼睛眯着,眼前一片虚影,陷在半睡半醒里。
冒雨快马兼程到平壤,然后再不眠不休跑回去,他人跟铁打的似的,连着三四天没合眼。
“赵羲姮……”他嗓子哑了,长开手臂,意思是要她来抱抱。
“擦了头发再睡。”赵羲姮无视他的请求,将人薅起来,跟拍死猪似的拍他的脸,“湿着头发睡要头痛的。”
卫澧顺势倚在她怀里,头搭在她肩膀上,闻着她脖颈处淡淡的栀子花混着奶味儿的香,觉得心里极安定,于是搂上她的腰,“没事儿,我以前都是这样睡的。”
他在自己胸口不安分地蹭来蹭去,赵羲姮刚想弹他一个脑瓜崩,听这话不由得心软了。
也是,这孩子以前人嫌狗憎,命又硬,也不在乎,所以可着劲儿糟蹋自己。
“再过一个多月,就是栀栀的百日了,他们说有个认舅礼,我回头请兄长来。”卫澧勾着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