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的。”两人分开后,卫澧小声说道。
他就是嫉妒罢了,世上人人都会写字画画,就他不会。
赵羲姮还能不懂他的那点儿小心思?
照着他的脑门拍了一下,“你怪出息的。”
她又没要他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,他是人又不是神仙。
画晾干后,挂在了房里一打眼就能看见的地方。
卫澧特意找了个钉子,亲自钉上的,他离远了瞅瞅,没歪,很满意。
这是他们全家第一次画像,整整齐齐的,粉白的桃花树下,一家人穿着一样颜色的衣裳,真是越看越招人稀罕,“等明年再一起画一张好不好?”
“好啊!”赵羲姮也很喜欢这种温馨的东西。
“那每年都画一张。”卫澧举着羊角锤,想了想,又要求。
还是那句话,他充其量活到一百岁,当然要每年都和赵羲姮一起画像了,到时候才不留给栀栀,他要把这些画都带进棺材里,做鬼也要天天看。
今年的春种已经开始了,沈都安作为平州新任户曹,将稻鸭鱼共存的种植方法详细列出笔记,然后传阅在各郡县进行落实,他时不时去各个郡县巡视,进行指点。
山下的女学在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建成了,卫澧虽然抠搜,要给栀栀攒家底儿,但资产还是丰厚的,并不吝啬于女学的投资建设,因此新建成的女学格外阔绰,毕竟栀栀将来也是要来这里上学的。
孙昭逊担任太常博士,又是女学的山长,这无疑给了平州所有女子莫大的鼓舞,大家纷纷将孩子往这儿送,盼望着女儿也能如男子一样功成名就。
至于从华尚乐那儿借人来开采煤矿之事也有了进展,今年冬天,就能用上平州自家开采的煤炭了。
大抵是卫澧和赵羲姮两个人一直催促栀栀说话,将她逼得太紧,她对“阿耶”“阿娘”这两句一直说不熟练,反倒给搞混了,有时候“呀喃”的喊。
青州的局势并不好,王封疆被他的弟弟刺杀了,青州的王位又展开了新一轮的争夺,实话实说,卫澧若是想要青州,这的确是个好机会。若非幽州衰败,冀州不强卫澧暂时脱不开身,青州不可能到现在都是安然无恙的。
但他舍不得家里媳妇儿孩子,家人跟那一小块儿破地方比,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,说好了这几年不出门就是不出门。
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赵羲姮清楚这点,她夜里勾勾卫澧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