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麟拼命点头,抱紧了自己的包袱。
还好他临走时候将菜谱带上了。
小兵将他带下去,给了他两套衣裳,发了个腰牌,又跟他科普规矩:“到时候你看着周围的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。”
谢玉麟将衣裳换好,虽然粗布灰麻的衣服剌的他皮肤刺痒,环境也不好,但他心里是高兴的。当他挑开营帐的时候,就能远远看见赵涂林的主帐。
白天他跟着新来的一起熟悉环境,到晚上才回帐子里休息。
一个营帐里只有一个大通铺,睡十个人,和谢玉麟一起住的都是伙房的伙夫,衣服上常年沾着油渍,他们长得五大三粗,手臂肌肉狰狞,一看就是炒大锅饭的好手。
营帐里都是一股汗臭、脚臭和油烟混杂发酵的气味儿,并不好闻。
谢玉麟脸色有些发白。
那些人见他是新来的,又一副孱弱样子,忍不住轻视:“小子,你这样的弱鸡,来军营做什么?”
他们又哈哈笑起来:“长成这样,难道真的不是女人吗?”
“你脱了衣服给我们看看。”他们见谢玉麟不说话,又道:“你男的你怕什么脱衣服?难道你真是女的?以前有花木兰。不脱也行,给我们摸摸到底是不是男的。”
说着就上来,要扯他衣裳。
谢玉麟抓紧衣裳,已经做好和他们打架的准备了。
“诶呀,老三你们逗逗他就算了,看把他吓得。”
“谁知道他这么不经吓,瞧着小样儿,真跟良家妇女似的,算了算了,不逗他了,睡觉,明天还得早起做饭呢。”
他们笑着,脱了衣裳爬上通铺。
一个大哥拍拍身边的位置,跟谢玉麟说:“小子,来睡觉,明早得给将士们准备早饭,天不亮就得起。”
谢玉麟抓着衣服的手才缓缓松开,额头上都冒冷汗了。
他以前就听说,军营里常年不见女人,因此许多人都会对长相清秀的同性下手。
他爬上通铺,看了他们一眼,远远找了个地方缩起来,把被子裹上,鼻子也几乎全捂上了,这味道实在不好闻。
但是他肯定不会当逃兵的!
谢玉麟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,被惊醒了,此起彼伏的尖啸,像是隆隆开过的马车。
那些伙夫呼噜声重,又伴随着磨牙声。
加上他不敢脱衣裳睡觉,那粗糙的面料磨的他肉疼,彻底失眠了。
丑时初刻,那些人便起了,叮咣飞快洗漱完后,一个个钻出去干活了。
谢玉麟养尊处优惯了,做事慢吞吞的,人都走了,他才整理好,赶忙去了小厨房。
小厨房是专门给赵涂林做饭的。
比起自小养尊处优,赵涂林比谢玉麟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赵羲姮疼爱女儿,卫澧更甚。
但谢玉麟养出了一身臭毛病,赵涂林将将巴巴算是跟将士们共甘共苦了。
听说新来的齐麟又是一个追着少主来的人,小厨房里的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