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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知道的,天天在他耳边念叨。想知道的,却胆大包天的瞒下来。
只是稍微疏远,给点冷遇,顾宝就能这么折磨他,连病了都不跟他说。
告诉了所有人,就是瞒着他。
裴廷在来的路上,焦躁得差点追尾,在医院外,逼着自己抽了半包烟才能冷静。今日只是阑尾,明日又会有什么事瞒着他。
他是真的伤心,气愤都在其次。
所有情绪,却在见到顾宝的那刻烟消云散,束手无措。
还能怎么办,看着昨日还在眼前活蹦乱跳,面色红润的顾宝。如今憔悴不少,眼窝微深,宽大的病服罩着身子,仿佛一夜间消瘦许多。
顾宝害怕得眼睫颤抖,脑袋微缩,仿若他是个妖魔鬼怪,下一秒能把顾宝连皮带骨地吞掉。
真能吞掉就好了,他能把人藏在肚子里,谁都不给,只能是他的。
裴廷心中苦涩,艰难启唇:“你怕什么,我能打你不成?”
顾宝轻轻睁开眼,谨慎地观察裴廷的脸色,确认对方确实没有要动手的意思,才气弱的,迟来的,感觉到了无尽的委屈。
眨眼间,泪意无声地涌了上来,喉结颤抖着,他低声呢喃:“哥,我好疼啊。”
裴廷本不想动,他来时都打算好了,既然顾宝不想让他知道,瞒着他,他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心去让人糟践。
冷着他,不惯着他,甚至不要在他的病房中待够时间。
所有的设想和念头,都在这句话中溃不成军。
裴廷想把人抱回去,又怕牵扯到伤口,只能面无表情道:“出来做什么?”
顾宝觉出裴廷的冷淡态度,酸意从胸口爬上了鼻尖,他要很努力才能不丢人地流泪:“没有啊,就是想喝水。”
裴廷牙关紧咬,眉心皱成死结:“怎么回事!没人在医院陪你吗!”
“你室友呢,你父母没来?!”裴廷这回是真的怒了。
顾宝说来了的,只是他妈照顾了他一晚上,老毛病犯了,去给医生看看,才走没多久,他也刚从床上下来,就是想喝点水。
主要想喝饮料,顾宝没敢跟裴廷说。
裴廷进病房后,外套一脱,袖管一卷,打温水,调整床头角度,把暖水袋装满,裹上一条毛巾,垫在了顾宝输液的那只手下。
输液时手会冷,裴廷在医院外面买的热水袋。临时购入,款式老土,却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