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房书记,你是不是在想着如何追查传信之人?”罗六问。
“恩,你有什么建议吗?”房靖桦说。
“对方能够得到如此机密的情报。”罗六说,“这个人肯定是隐藏极深,而且所处的岗位至关重要。”
“此外,对方竟然知道我的身份,应该是我熟悉的人,或者是熟悉我的人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们曾经长期共事?”房靖桦立刻问。
“极有可能。”罗六点点头,继续说,“情报中所述之事事关重大,一般的情报员根本没有能力及时处理,他向我示警,肯定知道我能够联系到市委。”
“所以,你的推测是这是我们自己的同志,一个很了解你的同志。”
“是的。”罗六点点头,“最有可能是省委安排在敌人内部关键位置的同志。”
房靖桦在沉思,‘槐树’同志的推测是极有可能的。
在杭州市委,只有他知道‘槐树’同志,但是,在浙江省委还有一位领导同志知道‘槐树’同志的存在。
这位领导同志是秘密战线的老前辈,如果说是他在敌人内部重要位置安插了我党王牌特工,这就说得过去了。
“房书记,而且,我的个人建议是,不要再查这件事了。”罗六说道,“这位同志和我们不是一条情报线的,他向我们示警,这是极可能对他自己带来危险的举动。”
“如果我们追查这件事,很可能对他的安全带来威胁。”罗六语气沉重的说,“房书记,因为我就是隐藏在敌人内部,所以,我是最有发言权的。”
“我现在每时每刻都如履薄冰,这位同志隐藏的更深,位置更加重要,他的处境肯定更加艰难。”罗六继续说,“我们要保护好这位同志。”
“是啊,‘槐树’同志,你,还有其他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同志,太不容易了。”房靖桦点点头,他直接从灯罩上方将纸条递进去,纸条被点燃,扔进了火盆,很快烧成了灰烬。
“这件事,严格保密。”房靖桦拿起一根折断的筷子,将灰烬拨散,说道,“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。”
“明白。”
房靖桦点点头,他的心中其实对于这位同志的身份已经有所猜测。
从情报的内容和口吻来看。
这应该是一位很早就潜伏在某日本特务机关的同志。
省委的这位老领导果然不愧是特工老前辈,竟能提早安排我党特工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