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床上坐起来,他显得有些激动:“还行?你想想,今天只是第一天上班,我们就忙的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。而且听老张那意思,以后必须二十四小时呆在所里,随时准备出勤。”
虎平涛劝道:“其实所里的警察比我们忙多了。我看过排班表,张哥连续上了两个多星期,一天也没休过。”
吴永翰对此感到惊讶,半信半疑地问: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我骗你干什么?”虎平涛把空杯子放在桌上,望着窗外远处黑沉沉夜幕下那些闪亮的街灯,想着远在昭城的父母,微微有些出神。
“你在哪儿看到的排班表?”吴永翰有些不死心。
“就贴在勤务室外面的墙上。就是去食堂的那条路,拐角右边,贴着很多通缉犯照片的那堵墙。”虎平涛转过身,认真地说:“上个月值班天最多的是指导员陈信宏,这个月是廖所长,张哥比起来算是少的。”
吴永翰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:“那我们以后也得这样?”
“也许吧!”虎平涛耸了耸肩膀。
吴永翰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。
他一直认为辅警个民警区别不大,反正都是吃公家饭。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,警察意味着权力,穿上这身威严的制服本就显得高高在上。
长达好几分钟的静寂被手机铃声打破,虎平涛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,一边点开屏幕,一边对吴永涵说:“是张哥的电话。”
话筒里传来张建国熟悉的声音:“小猫,刚接到110指挥中心的警情,我去院子里开车,你和小吴赶紧下来。”
虎平涛看了一眼满脸疲惫,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吴永翰,低声道:“张哥,就我跟你去吧!吴永翰不太舒服,可能……可能是病了。”
“病了?什么病?”电话那端的张建国有些疑惑。
“可能太热了,中暑。”虎平涛随便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:“张哥你等着,我这就下来。”
他挂断电话,走到吴永翰面前,宽慰道:“我跟张哥出去一下,你累了就早点儿休息。别想那么多,也别那么多牢骚。就像老人常说的那句话:苦不苦,想想红军两万五。”
吴永翰点点头,僵硬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丝苦笑。
虎平涛带齐装备下了宿舍楼,来到院子里,上了电动车。
张建国坐在驾驶座上,问:“小吴到底怎么了?哪儿不舒服?”
“头疼,身子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