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斜对面的张建国:“老张,我记得锦兴小区那边一直投诉有广场舞噪音扰民,怎么最近没动静了,你们是怎么做的?”
“跳广场舞的是面粉厂郑玉仙那帮人。以前她们在紫薇花园,后来转到了锦兴小区,音响开得特别大,一到晚上居民就打110投诉。这些人都上了年纪,不能抓又不能骂,而且噪音的问题划归环保部门,我们说白了就是替环保局背锅。”
张建国抱怨了几句,话锋一转:“后来小猫帮着联系了街道办事处和社区,让郑玉仙她们参加今年的文化艺术节。”
指导员陈信宏一听就乐了:“我知道面粉厂的那个夕阳红舞蹈团,平时跳舞搞得跟健身差不多。就他们那水平,还参赛……恐怕是垫底的吧?”
“以前是,现在就不一定了。”张建国笑着,故意卖关子。
陈信宏顿时来了兴趣:“老张,听你的意思,夕阳红舞蹈团,文化艺术节,还有锦兴小区居民最近没有投诉,这几件事情都联在一块儿?”
“哈哈,你们肯定想不到这其中的关联。”张建国很得意,把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。
廖秋听了觉得很意外:“这都是虎平涛的点子?”
张建国点点头:“上个月,小猫跟着我跑了几趟锦兴小区,每天都在处理夕阳红舞蹈团噪音扰民的问题。他认为这是一个恶性循环,无论面粉厂那些老人还是小区居民,谁都不会让步。这样搞下去只会让我们重复处理,无法从根子上解决问题。”
陈信宏声音里带着询问成分:“所以小猫想到了让郑玉仙她们参加艺术节的舞蹈比赛?”
“面粉厂退休职工不是社会闲散人员,两者之间有显著区别。”张建国正色道:“包括郑玉仙在内,她们有退休金,家庭结构大多稳定,属于能够被劝说,并且有所改变的那类人。奖项刺激对她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契机。只要有引导,再加上来自街道办和社区的帮助辅导,噪音扰民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。”
赵丽手中握着碳素笔,问:“面粉厂的舞蹈团现在活动都用上了无线耳塞?”
张建国点点头:“主要是晚上用。白天锦兴小区的居民要上班,家里基本上没人,她们在外面广场上跳舞,就算音量开大点也没什么。郑玉仙现在比过去好说话。小猫帮找的那个舞蹈老师很专业,她们学的也开心,说是要好好排练,争取这次艺术节参赛获奖。”
廖秋听懂了,笑道:“这应该算是交换条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