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平涛疑惑地问:“傅哥,你的意思是,有人偷鲍鱼?”
傅跃辉面色阴沉地点点头:“我这个会所虽说是吃住玩一体,但因为菜色独特,所以餐饮收入占大头。每个季度,餐饮部和库管就要对一次账。上个季度的报表对比显示:厨房耗材与入库数据对不上号。”
“以上个月为例,仓库发出了三百多斤四头干鲍,可餐饮部这边的数据显示,才卖出去不到两百份红烧鲍鱼。”
“除此之外,还有顶级海米、散发鱼翅、瑶柱和花胶,菜品正常消耗与仓库发放量之间严重不等。”
虎平涛很是惊讶:“照这么说,涉案金额很大啊!”
傅跃辉叹了口气:“我按照成本价算过,这些东西价值二十万左右。如果是市场价,还要多得多”
“为什么不报警?”虎平涛觉得很奇怪。
“餐饮部和仓库主管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人。当年我创业的时候,要是没有他们的帮助,我也不可能走到现在。我怀疑过他们,但这种事得有证据。而且我静下心来仔细想想,我没亏待过他们,薪水待遇在业内都很高,他们没道理为了这点钱监守自盗。”
傅跃辉语调听起来平静了一些:“这事真的不好报警,无论是不是他们做的,一旦警方介入,都会让人下不了台。因为我不能叫上他们两个当面对账,材料报表只能交到我这里汇总。报警就意味着对他们不信任。二十万这个数字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这事真的很棘手。要不是他们做的也就罢了,可如果把事情闹开,就真的不好收场。”
虎平涛明悟地微微点头,心中随即冒出另一个问题:“傅哥你朋友多,关系广,就算不愿意把事情公开,也可以请你认识的警察朋友帮忙。我只是一个刚入行没多久的辅警,排资轮辈,这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啊!”
傅跃辉呼了口气:“王雄杰你认识吧?”
“认识。”
“他是我一个朋友媳妇的哥哥。还有你们所长廖秋,他以前还没调到这边任职的时候,我们俩就认识。季度报表是上周才送过来,我前天打电话给王雄杰,请他帮忙,他的说法跟你一样:没有报警,所以他不方便出面,就算要查也必须由我报案,然后才能动用警力。廖秋那边的答复跟他差不多,总之一句话:他们只能公事公办。”
“但他们俩都提到了你。廖秋说,你是辅警,不是正式在编民警,可以在休息时间帮忙过来看看。王雄杰说你很聪明,观察力仔细,如果我实在不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