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其他住户也被惊醒。有人过来劝,更多的人站在楼道里指着楼上斥责。毕竟这架吵得不是时候,大家都是最困的时候,不管谁有理,你们俩骂开心了,我还要睡觉呢!
足足嚷了快一个小时,七楼的住户先怂了。
他无法继续争吵下去。
之所以半夜在家里发出响动,是因为要赶早上八点的飞机。
为了确保落地后有充足的精神,七楼住户提前半天就早早在家里睡足,半夜起来收拾行李,却没想到拖拉行李箱和沉重的脚步影响了楼下,扰人清梦。
看六楼住户凶狠的架势,完全有把这事升级为等同于杀父夺妻深仇大恨的意思。
他从家里搬来椅子,拿来了菜刀,虽然外面用报纸裹住,没有当场亮出来,可谁都不是瞎子,看的一清二楚。
“麻痹的,你不让我睡觉,老子就整死你!”
“你不是声音大吗?我就坐在这儿,你们家的人谁也别想出来。”
“有本事就滚进去,我看你当缩头乌龟能到什么时候?”
这是个根本不怕事情闹大的狠人。
尽管心里千不甘万不愿,七楼住户只能迫于现实,强忍着怒意,张口认错。
这种敷衍的语气无法得到六楼住户认可。他仍然坐在椅子上,横架着一条腿,说什么也不肯让道。
那就只能报警了。
……
虎平涛打开执法记录仪,镜头正对着满脸严肃的陈信宏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看着大喇喇坐在椅子上,一条多毛粗腿横在膝盖上的六楼住户,陈信宏指着对方手里那把用报纸裹住的菜刀:“为了这点事情就要动刀行凶?”
六楼住户被问得一阵心虚,连忙从椅子上站起,手里却一直握着那把见不得光的菜刀。
他心中有些不忿,大声嚷道:“你们警察怎么好坏不分啊?明明是他大半夜的在楼上收东西,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搅得我没法睡觉,你们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拿我说事?就算要训人,也得训他啊!”
陈信宏的态度丝毫没有变化:“本来是很简单的邻里纠纷,完全有可能因为这把菜刀演变成伤人案。到时候性质就不一样了,那可不是我们口头上调解就能解决问题,你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:轻则刑拘,重则坐牢。”
六楼住户被说得哑口无言。他低着头,脸上带着愠怒的神情,悄悄把菜刀放在椅子上。
虽然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