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此,你怎么解释?”虎平涛盯着董志恒,目光冰冷。
董志恒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,他拼命控制着情绪,强词夺理,死硬到底:“就算是我下了药又怎么样?”
“我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。”
“我……我这是为了苏小琳好。她酒量不好,与其喝多了在这种场合出丑,不如好好睡一觉。人这么多,你以为我会在这种场合对她做什么事吗?”
董志恒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,逻辑也变得更加顺畅:“吃饭的时候,我们都商量好了,王总会开车送琳琳回家。他可不是一个人,还有我在旁边监督,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年轻人,别以为我不懂法。在饮料里给人下药就一定是违法行为吗?这是开玩笑好不好。只有趁着别人昏迷不醒,为所欲为,对他人构成侵害行为的,才是犯罪。”
“别以为你是警察就能吓唬我。我是苏小琳的领导,你可以去单位上打听打听,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。”
“我告诉你,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。我约人,正在进行重要的项目洽谈,你凭什么闯进来打断?还有,谈判破裂,由此造成的经济损失谁来负责?这可不是几十万的小单子,而是以“百万”为单位的大项目。”
“你搞清楚,这是美元,不是人民币!”
董志恒必须自救。
今天这事闹得太大了。
他没想到苏小琳昏迷前打了个电话给虎平涛,也没想到虎平涛是根本不给自己脸面的愣头青。而且光他一个人过来也就罢了,居然还报警,扯了一大帮人进来。
既然你跟我讲法律,那我就跟你讲法律。董志恒不是没有文化的白痴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起初酝酿计划的时候,他就翻看过相关的法律书籍,为的就是在可能用到的时候,尽可能把自己摘出来。
未算赢,先算输,这是他的习惯。
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行为,“下药”在某种程度上,的确可以用“开玩笑”来做解释。
王雄杰从衣袋里拿出香烟,抽出一支点燃,缓缓地吸着。
顾德伟冷冷地看着董志恒。
丁健摆弄着检验仪器,有些心不在焉。
都是老警察,他们都知道董志恒说的这些话有其依据。虽然强词夺理,却是事实。
虎平涛也陷入了沉默。
恐惧,在董志恒体内一点点消失,被逐渐膨胀的傲慢和鄙夷所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