租车,来到鼎元路一百零七号,上了楼,掏出钥匙开门。
我看过排班表,知道她今天休息,肯定在家。
当时太阳已经快下去了,天色昏暗,外面街道两边的路灯也亮了。她房间里很黑,没开灯。其实现在想想,我那时候真的很疯狂,就想着冲进去,不管朱亚军愿不愿意,必须跟她干一次。
换了现在,我绝对没这个胆子。
尽管房间里光线暗淡,却可以勉强看见她斜靠在沙发上,一动不动。
起初,我以为她睡着了。
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,我蹑手蹑脚往前走,心里烧着一团火,那种强烈欲望已经变成想要把她活生生吞下去的冲动。
男人嘛,都会这样。
我用力沿咽着口水,迟疑着向前迈开步子。
我有些害怕,同时夹杂着狂喜和憧憬。
我不是坏人。
朱亚军应该挺喜欢我,至少对我印象不错,否则平时我偷偷摸她捏她的时候,她早就叫起来了。
躺在沙发上的她,姿势有些奇怪。
整个人的身体角度无论怎么看都很别扭。就像一个超大号的芭比娃娃,手脚被扭到非正常位置,无法回归原位的那种。
戴着眼镜的情况下,我视力可以达到一点五。走近了一些,我突然发现:朱亚军的脑袋竟然翻转了至少一百度,正从极其诡异的角度面对面看着我。
我是医生,我很清楚人类脖颈扭曲转动的最大幅度。
这已经超过了极限。
她死了。
虽然光线很暗,我没有走到近处看个究竟,但我可以判断出她的脖子已经断了。
不是被强大的外力扭断,就是被刀子之类东西硬生生砍断。
我被吓坏了。
忙不迭想要转身离开,脚下却踩到了某种液体,猛然一滑,我再也无法保持平衡,重重摔在地上。
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之下,天空中再也看不到自然光线。
黑暗中,我摸到一片湿润,黏糊糊的,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液体。
根本不顾上看,我慌慌张张爬起来,把手凑到鼻孔前,闻了才知道那是血。
是朱亚军的血。
我连忙从衣袋里掏出纸巾,擦抹着裤子和双手,又把纸巾揉做一团,捏在手里,转身走到门口,随便擦了一下门把手,这才急急忙忙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