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找他谈运输的问题。”阮成栋有着很强的编造能力:“我正在开拓市场,客户要求在海上交货,那样的安全度很高。”
黎文告对此嗤之以鼻:“开拓市场?呵呵……你车里的那些钱怎么解释?”
“钱?什么钱?”阮成栋装傻充愣。
黎文告不擅长语言交锋。看着阮成栋抵死不认,他也懒得继续这种无聊的游戏。抬起胳膊,对站在身边的护卫做了个手势,对方会意地点点头,转身走出船舱。
过了几分钟,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外面被抬进来,扔在阮成栋面前。
是范勇。
他已经死了,额头上有个醒目的弹孔,后脑下侧有巨大的炸裂伤口,边缘全是血肉,还能看到隐隐透出的脑浆。
“他还是很不错的。”黎文告淡淡地说:“范勇是条汉子,他不肯透露关于你的任何事情。看在他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,我没用竹签戳他的手指头,直接给了他一枪。”
这已经是非常仁慈的做法。
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,阮成栋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他明白,自己已经没有底牌可打。
良久,心理彻底崩溃的阮成栋抬起头,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,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意识,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:“……你……你不能杀我……让我回山里,我……我要见将军。”
黎文告轻蔑地笑笑,站起来,走到阮成栋面前,拔出手枪,对准他的额头,用力扣动扳机。
……
虎平涛从一开始就选定黎文告为投靠对象,而不是阮成栋。
任务核心是远在山里的武清程。只有接近,才谈得上暗杀。虽然很意外的得到了阮成栋“赏识”,进入公司,成为团队的一员,但虎平涛很清楚:想要通过阮成栋前往山里,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。
虽然接触时间不长,虎平涛却发现阮成栋与情报中的描述区别很大。简而言之,这是一个蜕变为商人的安南军官,他对武清程的忠诚早已随着时间和金钱变得淡化。
主动提出刺杀黎文告,是一种试探。
从范勇和阮成栋那里得到准确答复之后,虎平涛转身就找到了黎文告,将一切和盘托出。
他能讲一口流露的安南语,而且是带有地方特色的口音。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,都是真正的安南人。
“我听过武将军的名字,他是个英雄。”
“军队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