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问他: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居住,既然是扶贫,上面也有拨款,为什么不能像其它地方那样,把这些村寨整体搬迁到平原和内地?别说是每户了,就算每人给一套房子,扶贫费用也没那么高,效果也好。”
“雷哥你想想,为了连接那几个偏远村寨,上面是直接修公路,从西洛边检站开始,一直打通周边区域的所有自然村啊!”
“现在是规模化建筑,在城郊的宜居地区盖一幢两层小楼,也就是十万块左右。如果是全村搬迁过来,房屋建盖费用还能更低一些。可修公路与盖房子是两回事。那路是按照一级标准修的,每米造价相当于一幢房子。我当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,后来刘站告诉我:无论扶贫还是边境问题,都必须涵盖为一个整体来看。对待边境上的自然村,不能用内地扶贫的那一套。非但不能整体搬迁,甚至还要给这些边境村寨的居民按月发放补助。只要他们在边境地区活动,种地、采收,甚至平时什么都不做,只要每天在固定区域内走上一个来回,就足够了。”
雷跃深深吸了口烟:“有人在地方,才有意义,加上界碑,才能宣布主权。呵呵,名义上是边民补贴,实际上是变相的工资。但这笔钱还不能省,必须得花。”
虎平涛继续道:“以前咱们国家穷,周边邻国对我们也是各种鄙视和瞧不起。现在不一样了,就说上个月吧!我在边检站值班,东部关口来了几个缅国人,都上了年纪,六十多岁。他们拿的是旅游护照,通关检查的时候,围着机器设备看了半天,过了检查又一直呆在休息区不肯走。我觉得奇怪,就过去问。雷哥你猜怎么着,他们觉得休息区开着空调很舒服,还有免费供应的矿泉水,干脆打起地铺,说是要在那儿睡上一晚,第二天才离开。”
“早年的时候,缅国人比咱们富裕。那时候从缅国进来的咖啡能卖高价,还有那边的水果。以前边境上走私的摩托和汽车都是往那边过来的,还有缅国的大象皮带、塑料拖鞋、头疼粉、化妆品、小首饰和各种工艺品……那时候做两国边贸的人都发了财。”
雷跃喷出一口烟,笑道:“缅国那边的玉料世界闻名,我听说做玉石生意的才是大财主。”
虎平涛摇摇头:“那是老黄历了。缅国是军政府执政,玉石公盘被军方控制,一般人根本进不去。他们那边跟咱们不同,军政府为了确保权力,通过玉石公盘得到的资金大部分用于购买军火。这样一来老百姓就得不到实惠,再加上时局动荡,生活也越来越苦。”
“咱们国家刚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