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红军点点头:“涉及人员很多,而且不仅仅是杀人、贩毒和卖1淫。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。沿海诸省厅去年就抽调精兵强将联合办案,可线索太少,没有明确的查找方向。很幸运,你前几天抓获了糯康的偷渡集团,非常意外的打开了突破口,一些看似没用的线索一下子活了。”
虎平涛没有在案情方面刨根问底,他认真地问:“冉厅,需要我做什么?”
冉红军对他的态度很满意:“你先去招待所吧,今晚好好休息一下,养足精神,明天一早会有人跟你对接,然后出发。这次案情重大,而且涉及到周边邻国,军区方面给予全力支持,专门给了一架运输机。你明天在飞机上看资料,等到了东海那边,再做进一步的熟悉。”
……
两天后,东海省,金州。
虎平涛坐在路边的屋檐下面,避开火辣辣的太阳,靠着墙假寐。
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上衣。衣料很薄,又脏又旧,袖子和下摆很多地方都已经瓤化,棉线一缕缕的垂下来,感觉只要随手用力一扯,衣服就会在刺耳的裂帛声中散开。
裤子也一样,黑色,表面全是污垢,裤脚沾满了干燥的泥浆。
如果苏小琳此刻站在面前,恐怕很难认出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,竟然是自己深爱的丈夫。
用一种特殊涂料抹在身上,就能制造出脏兮兮的深褐色皮肤。
从眼睛到下巴都经过化妆,人为制造出眼袋,面颊往里面深缩进去,使虎平涛看起来比平时更瘦。
长款的破烂衣裤,挡住了魁梧结实的肌肉。特意选择了大号衣服,穿在身上松垮垮的,再加上一双走了太多路豁口炸线露出脚趾的烂布鞋,还有粘在头顶的假发……总之虎平涛现在就是一个端着破碗走街串巷的乞丐。
金州这边的地方话是粤语,虎平涛说得很流利,而且带有当地浓浓的土腔。
虽是乞丐,新身份的设置却很真实————十多年前,金州三环外大规模拆迁,一个村民突然暴富,拿到上百万的补偿款,被人引诱着进来地下赌场,几天光景就输得精光。他没脸见家人,于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,上吊自杀。
当时网络远不如现在这么发达,知道这事的人不多。东海省厅对这户人家进行了安排,让虎平涛套用死者身份,对外谎称“他没有死,只是没脸回去”。
没人问则罢,如果有人问起,这就是最完美的身份掩护。
这是一幢临街的居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