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茶缸从盥洗室回来的时候,对面床上的舍友也醒了:“阿衡,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
虎平涛把毛巾挂在衣架上,笑着回答:“都快九点了,睡不着啊!”
舍友叫王学新,名字虽然文雅,人却长得很壮实,有模糊的胸肌轮廓,大腿和胸前黑乎乎的全是汗毛。
被他这么一说,宿舍里另外两个人也起来了。
穿上衣服裤子,虎平涛摸了摸略感粗糙,也生出了很多胡茬的下巴,对王学新笑道:“阿新,我看昨晚那女的对你挺有意思,要不今天晚上你约她去看电影,顺便找个地方把她就地正法?”
这是男人之间经常说的荤段子。
顿时,另外两个刚起床的舍友也笑了起来。
王学新光着身子坐在床边,摆了摆手笑道:“那女的化了妆看起来还马马虎虎,用水一冲比鬼还丑。”
他调侃虎平涛:“要不我给阿衡你介绍一下,当月老拉拉线,回头你请我吃饭?”
“新哥你怎么这样啊!为人也太差了吧!没用的才甩给我……好歹介绍个正妹啊!”虎平涛愁眉苦脸。
一屋子人顿时大笑起来。
早上起来的时候,虎平涛就发现自己摆在床头椅子上的衣服被人动过。
他每天晚上临睡前,摆放衣服裤子看似随便,实际上都有特定的角度和位置。无论衬衫还是t恤,斜挂在椅背上,右侧衣角会向内凹陷,浅浅的折进去一个角。幅度不大,通过衣服挂衬上部的压力,可以长时间维持这种形状。
裤子也是同样的做法,左右裤管各有一个隐蔽的内向折角,上面被挡住,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