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没他力气大,可那种时候也要拼了命跟他斗。我把椅子搬起来砸了,冲进厨房抱起碗筷往他身上扔。后来打得最惨的时候,我抓起一块破碗碎片朝他身上刺过去……直到现在,他左小腿上还有五厘米长的一道伤疤,就是当时留下的。”
“我跟他说:你今天要是打不死我,我一定找机会要你的命。”
“我还告诉他:就算今天你把我活活打死,警察也不会放过你,会有人帮我报仇。”
说到这里,白月萍突然发出极其怪异的笑声:“哈哈哈哈……他怕了,他拿我没办法,我敢跟他拼命。他前思后想,跟我冷战了一个多星期,后来向我道歉,我也不想把脸皮撕破,毕竟是夫妻,我也需要他那边的关系……”
“所以你们就这样维持到现在?”虎平涛问。
白月萍点头道:“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打过我,只是用各种方式对我进行监控。不怕你笑话,他偷偷记下我的生理期时间,前后对比,只要第二个月稍有延误,他就盯着我的肚子……”
虎平涛听得瞠目结舌。
“他怕我在外面有男人。”白月萍拢了拢耳边的乱发:“当王八是对已婚男人的侮辱,我明白这个道理。很多人认为学艺术的女人都很放荡,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。我朋友多,但我保证与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很普通,连摸摸手之类的情况都从未有过,更不要说是像曹立军想的那么龌龊。”
“他提前做了防范措施,做了财产公证,房子和存款按照我和他婚前状况进行分割。我对此没有意见,我知道他害怕突然有一天我生个孩子,所有的一切都变成替他人做嫁衣。其实我的想法跟他差不多。结婚后的生活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————无论男人还是女人,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。至少要有一份工作,或者一种能养活自己的特殊技能。靠谁都不如靠自己。年轻时候对金钱和权力的幻想,到头来只是肥皂泡,一戳就破。”
虎平涛没有发表评价论,只是微微颔首。
良久,他认真地问:“白老师,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居?”
夫妻俩闹到这种地步,肯定要分开住。
白月萍的回答令他感到意外:“我们没有分居。我们仍然住在一块儿,过着正常的夫妻生活。”
虎平涛眼角抽搐了一下,感觉嘴里发干,一下子找不出合适的字句。
“很不可思议是吗?”白月萍对此并不避讳:“其实这不难理解。我虽然性格开朗,骨子里却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