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有男人。他不愿意去查,因为无论是否能抓住那个人,对他自己,还有这个家,都是一种灾难。”虎平涛解释。
邢乐恍然大悟:“所以曹立军宁愿不闻不问,心甘情愿当一只鸵鸟?”
虎平涛笑了:“这比喻不错。”
邢乐眨着眼睛问:“所以你由此判断,曹立军不是凶手?”
“他是植物研究方面的专家,还是国家级的那种。”虎平涛认真地说:“其实白月萍的想法有些偏了。就算曹立军受过伤没有生育能力,就算曹立军上了年纪,可他的身份和地位,都远远超过白月萍。党校不是专业院校,一个搞党史教育的副教授,根本比不过专业研究领域的高工。你别看现在围在白月萍身边的男人很多,但随着年龄增加,她很快就谈不上什么外表优势。到头来,会发现还是曹立军最好。”
邢乐盯着虎平涛,用力咬了下牙齿:“你是不是对女性有偏见?”
“我是就事论事。”虎平涛坦言:“这案子很特殊。除了曹立军和白月萍夫妻俩相互怒怼,最重要的线索,就是毒药。”
“马钱子碱?”
虎平涛点点头:“这东西可不好搞,市面上是买不到的。如果凶手用的是敌敌畏,或者强效安眠药,我都觉得正常,可偏偏为什么是这个?”
邢乐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。结合虎平涛刚才说的那些,参照对比,她很快在脑海里形成完整的线索图表。
“所以你怀疑杨芳是凶手?”
虎平涛发出低缓的声音:“按照王队他们之前调查的资料,杨芳是前年来到曹家当保姆的。她是本地人,家住在广和村……”
刚说到这儿,邢乐忽然打断了他的话,疑惑地问:“等等,广和村……我记得那边是东山区的拆迁地块。照这么说,杨芳家里应该不缺钱,她为什么还要出来做保姆?”
虎平涛转过身,冲着她赞许地笑道:“能想到这一点,说明你还是用了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