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乐想了想,老老实实地说:“洗过几次,后来我妈就不让我洗了。说是这些东西最好还是谁自己穿的自己洗。倒不是说个人卫生什么的,主要是不太好……私密性,你懂的。”
“那么我换种问法。假设你已经结婚了,你会帮你丈夫洗内衣裤吗?”
邢乐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极其精彩,很不好意思,也隐约有些想要发怒的迹象:“你这人真是的……怎么想起问这个啊?”
虎平涛认真地说:“不要避讳,我是在与你讨论案情。好好思考一下再告诉我。”
邢乐很干脆地说:“不会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他是他,我是我啊!再说了,我一个女的,干嘛要帮他洗?这根本不是过日子,而是培养懒汉了。”
“如果他地位比你高,挣钱比你多呢?”
邢乐皱起眉头:“那就更没有理由帮他做这些事。直接花钱雇个保姆不是多好?”
虎平涛意味深长地问:“保姆几乎都是女性,你就不介意一个陌生女人帮你丈夫洗这些东西?”
邢乐也觉得这样很不合适。她眉头皱得更深了:“也是啊……可这样一来,又绕回原来的问题。”
虎平涛道:“在曹立军家里的时候,我看见杨芳晾晒的衣服有一条男式内裤,男女短袜各有一双。”
邢乐问:“男士内裤这个我可以理解,式样上可以看出来。可男女短袜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?当时我坐的距离跟你差不多,我怎么没看出来?”
“我的视力比你好,女式短袜质地要薄一些。”虎平涛解释:“白月萍经常晚归,曹立军也不是传统的住家男人。家里的杂务交给保姆处理很正常,可是连内衣裤都帮着洗,而且还是手洗……也许有人认为这很正常,但终究是少数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,所以你怀疑杨芳?”邢乐问。
虎平涛淡淡地笑了:“之前我就说了,马钱子毒素是这起投毒案的重要线索之一。曹立军最初是我的重点怀疑对象,他今天晚上说的那些话,消除了他的大部分嫌疑。杨芳是他的保姆,与他经常接触,与白月萍也非常熟悉……从这几个方面来看,杨芳的嫌疑很大。”
邢乐顿时明白了:“曹立军搞植物研究,他能接触到马钱子毒素?”
“你总算明白了。”虎平涛笑道:“杨芳去过曹立军的单位,连带效应,她有很大的机会接触,并拿到马钱子碱。”
邢乐思考片刻,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