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视。
虎平涛继续问:“那女的后来怎么了?”
“她抱怨了几句……”说到这里,单文飞下意识地抬起手,摸着后脑勺,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:“等等,我怎么一点儿也没往那方面想呢?”
虎平涛淡淡地笑了,他眼眸深处释放出看透一切迷雾的光:“是啊!如果是正常情况,无论是谁在那种场合,都会揪着你不放。毕竟是你撞了人,你错在先。她的衣服被撕破了,却没有找你的麻烦,甚至连索赔之类的话都没说过一句。”
单文飞愣了一下,随即难以置信地问:“……你,你怎么知道?”
虎平涛抬起手,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脑门,神情悠然地说:“时间、地点、线索,加起来就是两个字————推理。”
警察是特殊职业,尤其在特定情况下,必须保持神秘感。
单文飞越发感到惊奇,原本想要有所隐瞒的那点儿小心思,彻底荡然无存。他越发觉得虎平涛深不可测,神情敬畏:“你可真厉害!干警察这行的都不是普通人。”
邢乐产生了无比强烈想要探知秘密和结果的冲动。她迫不及待地问:“那女的没找你赔钱,后来呢?接着说啊!”
单文飞道:“我当时挺感激她的。她很和善,让我以后骑车小心点儿,别再撞着人,还帮我把洒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,然后就走了。”
“走了?邢乐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,眉头猛然皱起来:“往哪个方向走的?”
单文飞回忆了一下:“好像是尚红巷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……应该是。因为我当时要去省委党校,走的是民政街,她走的方向刚好跟我相反。”
邢乐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,单文飞领会了她的意思,连忙解释:“我没撒谎。撞人的事我都说了,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瞒着你们啊!你们都说了现场有人看见,只要问问他们就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虎平涛手里的烟已经燃至尽头,凝着长长的一段柱状烟灰。他保持着近乎僵化的状态,思索片刻,认真地问:“你说那女的帮你捡起洒落在地上的东西,都有些什么?”
单文飞已经不再恐惧,思维也变得活跃,他同样明悟了这句问话的另一层含义:“她手里拎着个包,好像是浅灰色,很大,可以挎在肩膀上的那种。她包里好像没掉出什么东西,我摆在车上的两份外卖甩了出去。她帮我捡起来……等等,我想起来了,她手上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