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,如果其中一个提议双方都压上同样的赌注,一起开牌,对方同意的话,就不用在继续押注。”
“郑千山同意了,他往牌桌上也放了两万块。”
“我当时高兴极了。把牌用力一翻,伸手就去拿钱。”
“旁边的人把我拦住……是的,是杨达富。他指着对面,说让我看仔细了。”
“尼玛的,二三五……竟然是二三五啊!”
“我当时就呆了,脑子里什么也不会想,晕乎乎的。”
“狗1日1的郑千山当时说的那些话,我这辈子都记得。他说他看牌的时候就想扔了,可看看只剩下两个人,想诈唬我,就跟了两圈。如果我手里的牌是顺子或者同花,不可能一次就加注五千。仔细想想,觉得我应该是拿到了炸弹,所以大着胆子跟了。”
“他还说:赌钱玩的就是心跳加刺激。二三五专砍炸弹,如果我手里不是炸弹,那么他就认输。”
李建斌不屑地摇摇头:“简直扯淡!这明显是个局,故意骗你上当的。”
张立根脸上一片呆滞:“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,可他们人多,几乎所有人都站在郑千山那边,都说是愿赌服输,而且没人逼我玩牌,也没人逼我加注。”
虎平涛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:“后来呢?”
“那可是两万多块,九八年的两万多块钱啊!在村里别说是盖一间房,就算是三间大瓦房也够了。我原本是要盖了房子说媳妇的,一下子全完了。”
张立根坐在椅子上抱头痛哭,哭声很大,涕泪直流,不像是故意做作,而是真情爆发。
李建斌皱起眉头,正准备张口说话,却被坐在旁边的虎平涛抬手拦住,轻轻摇了摇头。
虎平涛递过去一支烟,冲着李建斌做了个“耐心等待”的动作。
审讯室里陷入了长达好几分钟的冷场,只听见张立根在低声抽泣。
等到他的哭声渐止,虎平涛从椅子上站起来,走到张立根面前,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,淡淡地问:“所以你一直想要报复?”
张立根接过纸巾,擦着眼角,用力抽了下鼻子,深深吸了口气:“我后来明白了,他们是故意整我。我想过报警,可刚好赶上全国严打,那时候的规矩跟现在不一样,举报了说不定连我都得一块儿抓进去。前思后想,我还是忍了。”
“我后来就没再出去打工,一心呆在村里种地。”
虎平涛回到椅子上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