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兴正有些发急:“我想立功,我要争取宽大处理。如果你们没审过张立根,那我说的这些对你们就很有用了。”
虎平涛凝神静思片刻,开口回应:“你不要跟我讨价还价。我已经摆明了态度,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。还是那句话————能不能宽大处理,具体看你的态度,以及交代的问题。”
陶兴正犹豫了几秒钟,试探着问:“……能给我支烟吗?”
虎平涛伸手插进衣袋,拿出一盒精品“玉溪”,起身走到陶兴正面前,抽出一支递给他,随后用打火机点燃。
陶兴正深深吸了一口,在肺里憋了很久,才把余烟从鼻孔缓缓散出。
“张立根和老郑的仇,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“老郑以前在村里名声很差,赌博玩钱。用那时候的话说,就是二流子。他家里有地,却懒得种。我、老杨、老王,还有张立根,跟他都是一块儿长大的。老郑比我们大,玩性野,吃穿都是靠他爹妈,地里的农活几乎不碰。”
“老郑这人很能说话,挺有天分的。可他从小就不学好,尽跟着黑道上的人混。马街那边以前有个老贼,偷东西的那种,据说两只手只剩下三根手指,其余的都是在偷东西的时候被发现,当场砍了。都是以前的旧事,那时候你们警察管的没现在这么严,抓到小偷要么当场打一顿,狠点儿的就剁手指。”
“那老贼名气很大,后来群众举报,被抓进去了。他在外面那段时间,老郑主动找到他,想要拜师,以后就靠这个吃饭。”
说着,陶兴正抬起双手,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,做个了夹在一起的动作。
“老贼没收他。老郑就跪在老贼的住处外面。后来看老贼一直没反应,就改了个法子,帮着老贼买吃的,接连照顾了好几个月。”
虎平涛冷冷地说:“学什么不好,非得学人家偷东西。”
陶兴正解释:“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,混黑道的那些人在我们小孩子看来,就跟英雄似的。家里穷,上不起学,后来有了义务免费教育,我们又过了年龄……扯远了,还是接着说老郑。他在老贼那儿其实没学到东西,但老贼有几个朋友,都是不走正道的,刚好聚在老贼那儿吃饭,就随手教了老郑几招。”
“都是赌博出千的手法,有牌九和扑克两种。”
虎平涛忽然皱起眉头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?”
出千是赌博的大忌,一旦被发现,重则杀人泄愤,轻则砍手剁指。无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