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杀人犯,而郑千山呢?他是受害人!”
听到这些话,张立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。
他趴在一体式固定椅上,嚎啕大哭。
“郑千山这个老1杂1种……我原本不是这样。我应该有家,有老婆孩子……”
“他毁了我,我必须要他的命!”
“我真的很后悔啊!如果当初不赌钱,那该多好!”
看着他哭声逐渐小了,虎平涛递过去一张纸巾,耐心劝着:“想开点儿,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,也该为你身边的人考虑考虑。”
张立根接过纸巾,擦着眼角。
虎平涛注视着他的情绪变化,冷不防问:“你喜欢何玉仙?”
这问题很突然,张立根一下子呆住了。抬起头,看着虎平涛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但眼睛里的慌乱非常明显,无法隐藏。
虎平涛低声缓语:“我说了,警察不是吃干饭的。别说是你了,就连腐烂的尸体我们都能找出杀人犯,何况现在科技这么发达,很多事情都能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张立根你是个聪明人,算盘打得挺精的。从一开始你就想要把责任推到我们警察身上,故意造成“警察抓赌把人吓死”的局面。可你也不想想,从商业街到麻将馆小巷子这段路,就有两个公共监控摄像头,还有从商业街外面到警务亭停车场那段,我们巡逻的同志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,被你随口糊弄几句,就能当做证据?”
“老实交代吧!你也别想着拖人下水。该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。我知道你想把王庆国、杨达富,还有陶兴正一起绕进来,帮你减免罪责……我公平公正的说一句:你想多了。”
张立根神情木然,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他感觉自己的背已经僵直,有种从骨子里朝着肌肉缓慢渗透的痛。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张立根有心想要争辩,可视线触及虎平涛的时候,发现那张英俊的面孔虽在微笑,却透出无比强烈的危险成分。
这个年轻警察的目光非常锐利,更有一种直接穿透人心的特殊力量。仅仅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对视,张立根就被对方逼视着不得不低下头来。刹那间,他感到一阵真正的恐惧,就连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。
虎平涛坐在椅子上,拿出香烟和打火机,抽出一支点燃,慢慢地吸着。
该说的都说了,在安静中对峙也是一种手段。不是所有罪犯都会老老实实交代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