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富和陶兴正从上午十点开始一直赢他。杨达富后来装作上厕所溜出来,告诉我:郑千山输得头上冒烟,火气很大,一直在骂人。虽说输赢不大,也就几百块,可打麻将就是为了赢。要不是王庆国他们有几次故意让他赢,郑千山早就砸牌不玩了。”
“那把清一色带杠糊的满牌,也是我控制的。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,就藏在麻将室外面,偷偷按了遥控器。拿牌的时候郑千山手上全是万字,王庆国他们也知道那把牌很关键,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,三个人打万子留别的。”
“我们约好了时间,不见兔子不撒鹰。我在外面叫住巡逻的警察,带着他们进来。就算当时没有放炮三万,我还是会看准机会,前后半分钟,用最大音量喊出那声:警察来了。”
虎平涛皱起眉头:“你怎么知道郑千山什么时候糊牌?还有,郑千山也如你所说,因为芯片控制能拿到一把万子好牌。王庆国、杨达富、陶兴正他们虽然在牌桌上,可他们怎么知道郑千山已经叫牌?还知道他具体要哪张牌?”
张立根道:“看来你平时不怎么打麻将,甚至不会打麻将。经常打的人,多多少少能猜到别人要的牌。尤其是这种三家都不要万子的情况,只要数数桌面上已经打出去,还有需要的人已经碰和杠下来的牌,基本上都能判断具体的糊牌章子。”
“以前省城的人打麻将,是本地牌,推倒糊,一家糊牌,三家都给,还兴栓庄和加番。后来就不一样了,因为规则很公平,所以都玩“血战到底”。玩血战只能糊两门牌,开始的时候就必须报出自己不要的那一门。而且必须先打,摸起来也是一样。”
“这是牌桌上的规矩,所有人都得遵守。比方说你不要万子,那么手上的万子就得一直打,直到打光为止。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你不小心插进一张别的牌,筒子或者条子,这叫“花猪”,就得给另外三个人赔满牌,也就是八张。”
“那天打牌,王庆国、杨达富、陶兴正他们三个手上多多少少都有几张万子。因为是做局,他们手里都扣着万字牌。都在看着情况,轮流打生张,硬生生的把郑千山供到叫牌。”
这么一说,虎平涛立刻明白了: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三个根本没想过要糊牌,每个人都扣着不要的万字牌没打?”
张立根点点头:“王庆国、杨达富、陶兴正平时就喜欢打麻将,熟人也知道熟人的打法。按照玉仙的计划,我们之前演练过:陶兴正把他的手机铃声调成“三只老虎”,我在约定时间,也就是在门外按下遥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