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没有仇怨,纯粹只是急红了眼。现在无论是谁凑上来,虎平涛都是一顿乱骂。
现在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医生和救护车。
“老张你千万别死啊!”
“你得撑住,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跟我说说话……你……你狗1日1的说话啊!就算你不想理我,也得想想你家里人,还有你的老婆孩子……”
虎平涛说着说着话语就带上了几分哭腔。
更多的还是焦躁。
张青保趴在肩膀上一声不吭。虎平涛感觉脖子上湿漉漉的,黏糊糊,极不舒服。
那是张青保的血。
虎平涛在军队大院里长大,对各种武器性能都很熟悉。张青保的身体受创面实在太大了,如此严重的伤势,存活几率非常小。
但不管怎么样,总得试试。
出了山,上了公路,刘浩已经带着人和车子在那里等着。
边检站条件有限,无法进行这种程度的抢救,只能送往距离最近的市区医院。
虎平涛亲自驾车。
他死死踩住油门,以超过上百码的速度在公路上狂奔。
这不是高速公路,能开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。
紧急联络电话打到指挥部,又打到州里和省厅。一路联动,警车开进医院的时候,已经过了凌晨五点。
看着众人把张青保搬上担架床,由医生推着匆匆进了手术室,虎平涛才觉得整个人如虚脱般轰然垮下。
靠着墙,缓缓下滑,就这样坐在坚硬冰冷的地上,脑子里空荡荡的,什么也不想。
李通抓住他的胳膊,将其搀起,拉着坐在椅子上,低声劝道:“站长,想开点儿。”
虎平涛慢慢将头转过,酸涩的眼睛里泛着苦意:“……在路上的时候我冲你发火了……对不起。”
李通点了下头:“我知道,你那是心里急……我们都急。张队是个好人,要不是他……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就是邵全和李成军。”
虎平涛用力抹了几把脸,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:“我刚才忙着开车,指挥部那边怎么说?”
李通回答:“站里派了增援过去,后续工作由他们负责。主车……就是后来冲卡,翻进沟里的那辆,从车里查出一大批毒品。具体数量还在点算,等回去以后才知道。”
虎平涛问:“有没通知老张家里人?”
“他弟弟正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