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鲜人看了都摇头,觉得这样的“乞丐部队”怎么可能打赢米国人?”
“天漏偏逢连夜雨啊!四九年,一场全流域的洪涝灾害淹没了一点二亿亩耕地,粮食减产二百二十亿斤,灾民四千万,其中有一千万是无家可归,无粮可吃的重灾民。”
“五零年夏天,鄂豫皖连降暴雨,四点三亿亩土地被淹,一千三百万人受灾,津浦路铁路两旁一片汪洋,延绵数十里看不到头。”
“大灾之后又大疫,伴随着淮河大洪水,血吸虫病肆虐南方十二省市,患者将近一千万,疟疾在二十五个省市的一千八百二十九个县流行不退。丝虫病、钩虫病、黑热病……这些我们如今听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的传染病,在当时已然成为常态。”
“五零年,男性平均预期寿命只有四十岁,女性只有四十二点三岁。”
“这一切我们都熬过来了,拼着命熬过来了。”
“儿子,你玩过游戏,存过档。我现在也玩,我也知道存档以后在提档,就有无数种可能。”
“回望历史,有很多种可能。”
“那一年,如果我们接受了苏11联的要求,成为他们的卫星国?”
“如果非得等到海军舰艇到位,才发起海南岛战役?”
“如果因为惧怕米国而没有发起抗美援朝?”
“如果拒绝胡1志明的请求,让安南被法国人占领?”
“如果像民国那样,对淮河水患放任不管?”
“这其中只要有任何一个“如果”变成现实,那么新中国都不会有今天的成就。”
“看看那些走在前面的人,你还觉得难吗?”
虎平涛心中充满了惊涛骇浪,随之而来的是无限钦佩:“爸,你可真厉害,记得这么多的资料。”
虎崇先拿起酒,将自己的空杯倒满:“我最近在看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