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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虎平涛陪父亲住招待所。
第二天早上六点,虎崇先准时起床。
他动作很轻,没有洗漱,直接穿上衣服,走到床前,看着仍在熟睡的儿子,在静默中足足注视了好几分钟,缓慢转身,走出房间。
房门合拢,发出轻微“咔嚓”的一刹那,虎平涛睁开双眼。
父亲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。
他知道父亲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。
无论昨天晚上说“今天上午不开会”是否真实,他都在刻意避开,也很关心自己。
听起来很矛盾,然而这就是事实。
也许再过几年,父亲从现在的位置退下来,情况会变得不一样。
虎平涛不喜欢过于严厉的父亲。
他喜欢昨天晚上霸气十足,对自己亲热温和的那个老头。
……
回到边检站,正好赶上吃早餐。
昨天木雕大象藏毒的案子正在清点数据,货品已经入库,等着州上派人过来处理。
一个上午,忙忙碌碌着过去了。
十二点半,虎平涛正在食堂吃饭,远远看见张青家从大门方向匆匆走来。
旁边,是他弟弟张青卫。
虎平涛连忙站起来,问:“你不是在州上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作为直系家属,张青保的后事由张青家负责,还有一系列繁杂事务也是他在处理。张光北给了张青家几天假,本该明天才回来上班,没想到提前了。
张家兄弟俩围着餐桌坐下。张青家道:“老三所上出了个案子,查起来很困难,一时之间没有眉目。他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,问州上能不能给点儿帮助,或者派人支援。我想起上次缉毒队的雷队长说过,你是查案高手,就赶着今天的早班车回来,让老三向你请教一下。”
虎平涛笑着摇摇头:“千万别说什么请教,大家都是自己人,雷队那是故意抬我呢!我哪儿有那么神。”
张青保熟知虎平涛的脾气:“你就别谦虚了。昨天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雷跃,他给了我找省厅刑警总队的号码。我今天早上打过去,刚好冉厅在那边的办公室,他在旁边听了几句就接过电话,说有你在这边,根本用不着派人,有什么问题找你就行。”
客套归客套,何况冉红军已经发话。虎平涛笑着面向张青卫,诚恳地说:“我真的很一般,没他们说得那么夸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