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而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不到三天……我接到召罕南打来的电话,他让我尽快转钱,否则就带着刀勇来找我。”
“我害怕极了,我忽然发现这根本就是自作自受。就算被他们几个强1间了又怎么样?大不了我去医院做个手术,把下面弄干净,从此以后带着我阿爸阿妈离开勐梭寨子,再也不回去。可现在不一样。在夜场挣男人的钱虽说不干净,却足够养活他们。虽说岩涵光是刀勇杀的,但我也脱不了关系。召罕南是个心狠手辣的人,他会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身上,吃我一辈子。”
“召罕南必须死,我必须整死他!只有这样才能摆脱他的控制。否则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,我永远没有出头之日。”
“我托人弄了些毒药,藏在身上。我没等到过年就提前回来。我想好了要一次性把他们三个都解决,就单独约了召罕南。晚上陪他的时候,我故意挑着他喜欢听的话说,又给了他五千块钱。”
“我劝他让刀勇杀掉岩宰。”
“之前的理由我又说了一遍,另外就是岩宰对他不尊敬。毕竟岩宰有钱了,平时对召罕南态度也很敷衍。其实这些都不是很重要,关键还是以前的那件事。我对召罕南说————以前我是你的女朋友,岩宰当着你的面都敢侮辱我,可见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。他现在就敢这样,以后呢?”
“召罕南动了心,他叫来刀勇,当着我的面,把毒药交给刀勇。”
虎平涛打断了纳罕姆香:“等等!你是说,岩宰是被毒死的?可从尸检报告来看,他是溺水身亡。”
“刀勇没用毒药。”纳罕姆香摇摇头:“他还是用之前对付岩涵光的办法,把人骗出来喝酒,灌醉岩宰,趁着半夜天黑,把岩宰扔进村口的水塘。”
虎平涛在脑海中仔细梳理整个案子脉络,不解地问:“既然刀勇有把握对付岩宰,为什么还要给他毒药?”
纳罕姆香犹豫片刻,低着头说:“……毒药……是给刀勇用的。”
虎平涛皱起眉头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了几下:“你的意思是,先让刀勇杀死岩宰,然后再杀了刀勇?”
这问题很突然,纳罕姆香虽然知道内幕,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她陷入了沉默。
虎平涛没有催促,也没有追问。
联系纳罕姆香之前说过的那些,他隐隐猜到一些,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————这女人的遭遇虽然令人同情,可她的心计很深,而且心狠手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