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表情,蜷缩着身子,又在剧痛的驱使下不断伸展,仿佛一条从泥土深处爬出来享受阳光的蚯蚓,被路人狠狠踩了一脚,疼痛扭曲,不断地翻滚。
“抓起来!”
刘光北怒喝着发出命令,随即走到虎平涛身边,压低声音问:“这人是谁?”
虎平涛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,摇摇头:“不认识。”
他用力咽下一口唾液,凑到刘光北耳边,急促地说:“我估计,应该与昨天那个人有关。”
刘光北反应很快:“就是叫你营长的那个?”
虎平涛神情冷肃,点了下头:“以前的任务……他们是安南人,昨天那个是我手下的兵。”
刘光北连忙抓住他的胳膊,用身体挡住虎平涛,机警且焦虑地朝着检查通道外侧方向望去,认真地说:“这里不安全,你先回站里,好好审审这家伙。后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了,我来处理。”
……
暗杀者名叫阮文发。
他与吴忠勇很熟。
尽管被狠狠教训了一顿,手脚都被铐住,他仍然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虎平涛,目露凶光。
“我之所以离开家乡,跟着将军去山里,就是为了发财。”
“山里是多好的地方啊!每年种罂1粟卖海1洛1因,什么也不用管,坐着躺着就能收钱。”
“你根本不懂这种生活是多么美好。”
“以前在安南,就算是主力部队的待遇也很一般,更不要说我们这种二线部队。在前线被打乱了编制,很多人战死了,实在没办法,只能跟着将军逃到边境上。”
“还是在山里好啊!有人帮着种地,还有女人。虽然没有电,生活不太方便,却总比我回老家受一辈子的穷要好得多。”
“吴艳辉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蛋,他杀了将军,洗白了他自己,又从暹罗人和缅国人两边分别得到好处,把山里的罂粟全部铲除,种上玉米和咖啡……到头来,他什么都有了,可是我们呢?我们能得到什么?”
“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。整军改制以后,很多人离开了山里,你是营长以上军官唯一选择离开的人。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可以确定,你肯定背叛了将军,背叛了我们。”
看着阮文发那双发红的眼睛,虎平涛下意识地说: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不愿意继续留在山里。我想……”
“你以为我是傻瓜吗?”阮文发打断了他的话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