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江边到北边儿的旧米轨铁路,全部整合归在一起,让房地产开发公司统一拆迁。富和小区的面积占比大概在百分之二左右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但中间隔着一条沿江绿化带,这块地方就跟北边儿的城中村隔开,中间有着一百多将近两百米的绿化兼道路。”
“拆迁改造这种事情,上面从来都是划出区域,只收钱,具体项目交给下级部门负责。富和小区虽说已经划进去,可这里的房子毕竟是成品房,而且自成一体。水务局当时在任的领导不想惹麻烦,就让开发商与小区居民面对面的谈。可是……”
“等等!”听到这里,虎平涛将其打断,疑惑地问:“既然已经划定了改造地块,为什么水务局的领导不出面?这是什么道理?还有,地皮不是应该拍卖有了结果才能启动项目才对吗?”
刘华英解释:“那是一家省内名气很大的房地产公司。拆迁改造要做民意调查,要谈到赔偿问题。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,我只知道当时水务局对拆迁这事儿的态度模棱两可。既不答应,也没有拒绝。后来才弄明白,原来是住在富和小区里的人不一般,他们不想管,也不敢管。”
虎平涛好奇地问:“照您这么说,富和小区里有惹不起的大人物?”
“你别说,还真有。”刘华英板着指头数给他听:“四年一换届,这水务局从建国的时候就有了,股级干部咱就不说了,因为后来取消了这个级别。就从副科说起,上上下下,水务局加上省城周边的水库,这一级别的干部根本数不过来。”
“富和小区是九三年建成的。那时候虽说已经开始改革开放,可城里大部分建筑都是平房,像这种八层的高楼非常罕见,有资格住进来的不是干部就是老职工。这个小区分为两期,据说是因为第一期建的好,水务局就扩大地块,把周边的土地圈进来。当时红线限制没有现在这么严,所以规划局那边就批了计划,两幢楼变四幢,环境也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