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健也不像话,年纪轻轻就跟他妈一起,为了一点儿小事情,抬脚把媳妇儿踹出好几米远。罗桂芬经常不给徐秀珍饭吃,还故意恶心人,把饭菜摆馊了才给她吃。为了这事儿,余秀珍哭着找过我老婆好几次,我老婆偷偷塞给她馒头,也时不时的把她带回家里,弄点好吃的给她改善生活。”
“在那个家里,余秀珍真正是当牛做马啊!可老杨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,他是真正甩手不管。一方面老杨觉得儿子大了,这些事情他插不上嘴;另一方面,老杨平时在面做糖画赚钱,有钱了就下馆子喝酒,家里交给罗桂芬。不过老杨做事情还是挺有分寸,有时候罗桂芬虐待儿媳妇实在过分,他也会站出来制止,说上几句。”
“后来老杨因为喝多了,挂了。家里就真没人对余秀珍好了。”
“再后来,就连余秀珍她舅舅也看不下去了。找上门来,闹了一次……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是闹,就是找亲家说道说道。”
“那时候老杨已经去世了,家里真正是罗桂芬一个人说了算。亲家上门说这种事,在她看来觉得很丢面子,于是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,哭着喊着要他儿子离婚。”
“村里面出了这种事情,村委会一般来说都要过问一下。毕竟那时候村里已经没有农田了,在城里就得守城里的规矩。”
“那天我记得很清楚,我们上门调解,两边都谈到要离婚了,罗桂芬那个老婆娘还在给儿媳妇立规矩。说什么不跟她儿子离婚也可以,但必须每个月给她五千块钱,还要把余秀珍结婚前她家里的房子过户,房本上落她儿子杨健的名字。”
王贵听了觉得简直不可思议:“这跟直接抢钱有什么区别?”
张家良叹了口气:“当时你没在场。余秀珍那孩子真的是受够了,直接跪在我面前,哭着说她实在受不了了,这种日子实在过不下去,求我帮忙尽快离婚。”
虎平涛在旁边问:“所以离婚那事儿很顺利?”
张家良道:“岂止是顺利,两边就签了个字,然后直接去民政局。整个过程没吵没闹。拿到离婚证的时候,余秀珍那孩子还给我磕了个头,一直跟我说谢谢。”
“后来呢?”虎平涛颇感兴趣地问。
张家良继续道:“这男人嘛,总得成家立业。杨健跟他妈硬生生的把好好一个女子逼走了,他必须得找个老婆,于是罗桂芬托了媒人,杨健再娶,也就是他现在的媳妇王翠凤。”
“王翠凤是麦地村的,家里殷实。人虽然长得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