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,打死他!”
“得了莫说啦,等警察走了以后再整他!”
西装男被吓坏了,连忙捂着鼻子往虎平涛身边靠过去。他满面畏惧,甚至可以听见他牙齿在剧烈打战,“格格格格”响个不停。
因为恐惧,他的手没来得及按住鼻孔,血又流了出来,沿着嘴唇和面颊一直向下,白衬衫上又被晕染开一片新的暗红。
“警官,你看见了,他们打我……他们不讲理啊!”他躲在虎平涛身后,边哭边说,仿佛受了天大冤枉的小媳妇。
见状,虎平涛走上前,下意识地将西装男挡在身后。
可做完这个动作,看看周围的人,他疑惑地问:“你给我说说,他们到底怎么打你了?”
之前赶到的时候是凌晨,天色尚黑。现在五点多了,天色开始放亮。还有就是西装男之前的位置刚好在小区岗亭侧面,正面的灯光照不到。现在他从建筑阴影里走出来,就在自己身边,虎平涛看得清清楚楚————他身上除了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,衣服裤子上丝毫看不见别的污渍。
没有撕扯过的痕迹,也没有脚印。
西装男浑身都在颤抖,看样子是被吓坏了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虎平涛仔细打量着他,敏锐捕捉到对方眼中的细微变化。
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恨意,仿佛一部照相机,把站在对面的每一个人都拍下来,以定格的形式牢牢锁入大脑,成为永恒的记忆。
是的,他恨这些人,包括保安和物管经理。
虎平涛加重语气问:“喂,你怎么说,到底是谁打了你?还有,他们到底是怎么打的?你得把情况讲清楚啊!”
西装男似乎是清醒了一些,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,抽出一张,捻紧,塞进正在流血的鼻孔,然后抬手指着站在对面的所有人,恶狠狠地说:“他们全都打了,所有人打我一个!”
这话再次激起了众怒。
“你放屁!”
“别跟他扯了,既然他说我们打他,那就满足他的要求,揍他!”
“你个憨1杂1种,有胆子你再说一遍?”
“锤死他!”
面对汹涌如潮的骂声,西装男不怒反喜。他用力拉扯了一下虎平涛的衣服,带着几分谄媚,低声发出惊喜的喊叫:“警官,你看见了,他们当着你的面还这样。”
虎平涛眉头紧锁:“他们只是嘴上说说,没动手啊!还有,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