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照绿化部门那边给出的价格,一棵树的赔偿两万多,加起来就是四、五十万……啧啧啧啧,恭喜你,中大奖了。”
王凯眼睛都快凸出来了。他又气又急发出尖叫:“你们……你们不能这样。那不是我干的,凭什么要罚我的钱?”
“那你说说,到底是谁干的?”虎平涛抓住话头,脸上显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。
王凯张了张嘴,神情凝固,仿佛突然变成了什么也不会说的哑巴。
虎平涛耐心等待片刻,出人意料地抛出一句:“看来我得给你老婆打个电话,把她叫过来,问问你为什么要替别人背锅。”
王凯想也不想张口就说:“这事儿跟我老婆没关系!”
虎平涛从衣袋里拿出香烟,却没有抽。他将烟盒在手心里颠来倒去:“我知道跟你老婆无关。但很多事情表面上看似这样,实际上还是有牵连的……呵呵,作为一个男人,你还是挺有魅力的。成家立业以后,脚踏两只船……挺好玩的是吗?”
王凯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,他感觉嗓子发干,仿佛塞进去很多干燥的沙子,就连发音都很艰难:“…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虎平涛以平稳冷静的语气阐述事实:“金平路整个路段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。我看过之前的监控录像,破坏行道树的是个女人。”
王凯连忙嚷嚷:“是啊!既然你都说了是个女人干的,那就跟我没关系啊!”
虎平涛抬起手:“耐心点儿,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“这年头,真正是雌雄不分啊!想要打扮成女人很简单————买顶假发戴上,换上裙子和高跟鞋。尤其是夜间作案,只要戴上口罩和墨镜,谁也看不出究竟是男是女。”
“你虽然长得很壮实,但只要加上刚才我说的这些伪装,在特定环境下就很难分辨出来。反正现在只抓到你一个人,就只能把你认作唯一的罪犯。”
“现在你有两个选择:要么去监狱里蹲上几年,要么主动赔偿,你选哪种?”
“顺便做个友情提示:蹲监狱可不是闹着玩的。你以为在牢房里每天让你看电视、打麻将、闲着躺在床上养膘?我只能说你想多了。还记得迟志强当年的那首《囚歌》吗?手里捧着窝窝头,碗里没有一滴油。就你这样的,进去以后最大的好处就是免费减肥,出来以后保证你身材标准又一流。到时候你可以不做餐饮,改行当时装模特。”
“如果是选择经济赔偿,那你至少得准备五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