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没想过要杀她。我……我说的是刚开始的时候。这一切都是老廖的主意,是他指使我干的。”
“我真冤啊!除了之前那两万,我没从他手里拿过一分钱。”
“我错了!我不该为了钱利欲熏心。我向政府认罪,求求你们放我一马。我……我请求宽大处理。”
“我自首,我愿意作证指认廖存学。”
张浩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声哀求。
虎平涛平静地看着他这番表演,淡淡地说:“之前我给过你机会。上次就在这个房间,我也问过你同样的问题,结果你口口声声说龚新霞的死是个意外。呵呵,前后还不到一天时间,你这区别也太大了。”
张浩自知理亏,连声哭诉:“我错了,求求你们给我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!”
虎平涛不为所动:“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吗?这次应该用不着我提醒你了吧?”
张浩又说了一些,要么都是旁枝末节,要么就是与案情无关。
眼看着从他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东西,虎平涛侧身对丁一使了个眼色,后者会意地点点头,站起来,走到张浩面前,让他在笔录上签字。
……
十多分钟后,提审廖存学。
虎平涛开门见山地说:“张浩已经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。我们现在对你进行审讯,只是想要证实案件的细节。希望你配合,不要再执迷不悟。”
廖存学的心理防线自从下午在三号禁闭室门前见过张浩以后,就彻底崩溃了。
人的心态往往就是这么奇妙。虽然两个人面对面一个字都没有说,却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在正常情况下不该有的东西。
不信任的念头,也同时在脑海深处生根、发芽。
廖存学苦笑了一下,抬起头,迎上虎平涛冷峻的目光,问:“我还能得到宽大处理吗?”
他在牢房里想了很久,事已至此,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。
虎平涛淡淡地说:“这得看你的态度,还有你交代的情况。如果是与张浩所说的部分重复,那是被视作无效的。另外,还有可能被视作你们两个伙同串供。”
“那我就从头说起吧!”廖存学现在变得很爽快,也是想要摆脱更多的罪责。
“我前些年跟别人合伙儿做生意……具体是做服装批发,因为不懂行,前前后后加起来亏了十几万。那些年,钞票值钱,一百块能买很多东西。不像现在通货膨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