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?既然你让张浩在水中把龚新霞淹死,就应该选择水深的地方。湿地公园的湖水很浅,成年人就算不小心落水,很容易就能站起来。”
廖存学沉默了几秒钟,长长叹了口气:“我千算万算,就是漏算了湖水的深度。张浩后来打电话告诉我:他按照我的计划做了,龚新霞没有怀疑,在公园门口约定的地方,她换了张浩控制方向。两人后来从坡上冲进湖里,张浩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她按进水里淹死。龚新霞一直在挣扎,张浩也差点儿陷进去。”
水落石出,真相大白。
虎平涛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做着笔录的谭涛,然后把视线转移到廖存学身上:“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?”
廖存学沉默片刻,抬起头问:“像我这样的,法院会怎么判?”
虎平涛给了个含糊不清的回答:“我们会酌情处理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:当初问你的时候你没开口,现在的供述已经不能算是自首行为。”
廖存学眼中泛起一片涩意:“那张浩呢?他会不会判得轻一些?”
虎平涛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:“怎么,你想替他扛罪?”
廖存学没有正面回答,他情绪有些低落:“毕竟他是被我拉进来的。我们……是朋友。”
……
审讯结束,几个人回到办公室。
谭涛有些唏嘘:“说起来,这廖存学也算是个人物。你说他这脑子挺聪明的,用到哪儿不好?非得绞尽脑汁弄死自个儿老婆,真正是杀妻证道……哦,不,应该是杀妻骗保。”
邢乐白了他一眼:“所以说,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。”
这话立刻把所有在场的人都得罪了。
周昌浩首先站出来,很不高兴地说:“邢乐,你一小姑娘家家的,怎么说话这么毒?我老周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?你非得连我都骂进去?”
丁一皱起眉头看着她:“喂,你什么意思啊!”
虎平涛也故意冷着脸,拿出手机对着邢乐晃了几下:“你刚才说的这话我可录下来了。回头我发给王队,再找机会发给局领导,让他们评评理。”
其实邢乐话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。她自知理亏,用力跺着脚:“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,我说话没过脑子,我错了还不行吗?”
众人顿时笑起来。
其实谁都没有在意,就是开个玩笑。
谭涛转向虎平涛,换了一个话题:“头儿,这龚新霞也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