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给小王,让他今天带着几个工人一起,去畅园小区把楼层外围防水给做了。”
“那是个老小区,最高就六楼。顶层的清理、修补,还有涂刷工作有两个工人负责。小王带着另一个工人先装绳子,就是系在身上升降的那种,弄完了以后开始做墙面。”
“从六楼开始,一层一层往下。因为当时我不在场,后来工人打电话给我,说是绳子断了,小王从楼上摔下来。”
尽管谭涛之前在电话里已经被把案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,可现在从于海河口中说出,虎平涛仍然可以想象那是何等危险的场景。
“从几楼摔的?”他认真地问。
“好像是三楼。”于海河回答:“具体等我回头问问在场的工人,或者等小王醒了以后,问问他就清楚了。”
虎平涛边记录边问:“好好的绳子,怎么会断呢?”
于海河挠了挠头:“我也不知道啊!那是安全绳,还是专用的。我做工程虽然是为了赚钱,可在安全方面我从来不省。那专业的安全绳比一般的要贵很多,我都是挑质量最好的买。”
虎平涛目光变得冷峻起来。
有人喜欢玩高处往下跳这种极限运动,但只要达到一定高度,就存在危险。从理论上来说,哪怕一米,甚至五十公分高度的跳跃,都有可能对人体造成伤害。轻则扭伤,膝盖受损,重则危及生命。
诚然,只要掌握好技巧和角度,别说是二楼,就算从三楼跳下去,在方法得当,落地位置选择正确的前提下,同样可以做到有惊无险。
可是从楼上摔下去就不一样了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这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民事纠纷,而是真正的案件。
“你确定,安全绳是被人割断的?”虎平涛注视着于海河,再次确认。
“是的,肯定是被割过。”于海河重重地点了下头:“我们做工程的,经常用得着安全绳。你别看网上随便花点钱就能买,可大部分都没有安全质量保证。我用的是五点全身式安全带,能承受三百公斤体重的人。当然,现实中不可能有这么胖的人进行高空作业,但就安全性来说,这种安全带真是没的说。背、肩,还有腰腿的位置都可以调,绳子伸缩性非常好,能防冲击,装在身上的时候不会拉伤肌肉。”
虎平涛微微颔首,问:“绳子呢?你带来了吗?”
于海河连忙回答:“带着,都带着呢!出事儿以后工人给我打电话,我一听情况不妙就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