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楼往下那才多高啊!掉下去他顶多扭个腰,崴个脚什么的,就算受伤也可能太严重,更谈不上把人摔死。你不要把事情说那么夸张好不好?”
他脸上全是满不在乎的表情。
虎平涛感觉心里有股火,正沿着神经一直向上,冲上了头顶,而且越烧越旺:“别说是三楼,就算四楼、五楼,从理论上来说,只要掌握正确的动作,再加上落地的时机,跳下去都有可能活着。可是你割断安全绳,这跟主动跳下去能一样吗?”
“工人在空中,他能保持正确的落地姿势吗?换了你自己,就这么晃悠着,突然失去平衡摔下去,你觉得会不会受伤?”
“就你这样还痴心妄想着追求叶老师……”说到这里,虎平涛彻底怒了,他用力一拍桌子,发出巨响:“你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,还想着故意给人家制造麻烦。”
张有田知道自己理亏,可他仍然嘴硬:“谁让她不答应做我老婆?当初她要是答应了,就没现在这事儿了。”
虎平涛强压住心中的怒火,尽可能把语气放缓,淡淡地说:“行啊!既然你敢做,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。”
张有田抬起头,惴惴不安地问:“你刚才不是说,只要我老实交代,就能宽大处理吗?”
“宽大也要看具体情况。”虎平涛认真地说:“你这属于蓄意伤人,已经不是简单概念上的民事纠纷。”
张有田一听就急了:“你们警察说话不算数,你……你骗我!”
“我可没骗伱。再说了,你做这事儿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人命关天?”虎平涛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。
张有田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虚,低下头,讷讷地狡辩:“我……我是就是开个玩笑。反正三楼不算高,摔不死人。”
虎平涛坐在椅子上,抬手指着紧闭的房门,音量比平时大了很多:“从楼上摔下去的那个人叫王耀文,现在还躺在医院里。他有老婆孩子,家里还有老人,真正是上有老下有小,全家就靠他一个人养着。医生初步诊断,他身上断了好几根骨头,可能还伤到了内脏,再加上脑震荡……你自己说说,以后这一大家子的该怎么办?”
张有田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,嘴上却依旧不认输,反复嘟囔就一句话:“……我是开玩笑的……反正我没想过要害人,就是开個玩笑。”
虎平涛被这话噎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。足足过了五秒钟才缓过来:“你这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?你就没想过如果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