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听他们说,在厂子里干活,一个月下来有好几千,比种田强多了。”
“于是我跟着一个亲戚去了沿海,进厂子的第一份工是打螺丝,一干就是三年。”
“我换了好几个厂子,五金厂、电子厂、塑料厂、服装厂……都干不长,一方面是工资低,再就是后来出了事儿。”
“我不小心被机器割了指头,这儿,左手的无名指。当时绞刀太快了,一下子就把我小半截指头割掉,血跟喷泉似的涌出来,疼得要命,我差点儿当场昏过去。”
“因为是在厂子里出的事儿,老板叫人送我去医院,后来连着工资和补偿,总共给了我五千多……”
“等等!”虎平涛打断了他的话,皱起眉头问:“才五千多?具体有多少?”
“五千二。”崔文坦言。
虎平涛一听就张口骂了起来:“这也太黑了吧!手指断了,这属于工伤,你当时应该去做个伤情鉴定,找当地的执法部门。”
崔文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:“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,老板给多少就要多少。其实我心里还是有想法,觉得他太刻薄。可是回过头想想,我拿他也没办法啊!毕竟人穷志短,胳膊扭不过大腿。”
“因为我手指头断了,有些工作就没法做,再加上那段时间要养伤,就在出租房里窝了一段时间。”
“后来一个老乡来看我,就劝我跟他一起跑摩的。我想想这活儿轻省,做起来也自由,就答应了。我花了一千多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,开始拉客。”
“再后来,就换成电动车……收入只能说是马马虎虎,饿不死,也富不起来。但手上多多少少攒了些钱,基本上能维持下去。”
虎平涛笑着问:“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再那边拉客载人,要跑回来当协警?”
崔文沉默片刻,澹澹地说:“那句话说得好:落叶归根……我总得回家啊!”
……
报警人在电话里提供的位置是光学研究所宿舍。
滇省的光学研究所以前是军工企业,后来转入地方。这里虽然是上个世纪建盖的旧房,但院子里环境比一般的居民小区好得多,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地下停车场,地面空间被各种车辆挤占。
三栋四零一。
虎平涛按下门铃,一个中年男子开门,将他们迎了进来。
房间很大,目测面积大约在八十平米左右。这是以前的房改房,实际面积比房本上大一些,估摸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