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你爸妈交待你想过了吗?”
走一天算一天吧。
我没回答她,翻了个身,看着她的后脊梁。
“你这迟早得被他们知道,我觉得你还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告诉他们吧,要不然的话,他们还在家里喜颠颠地等着你和何聪的婚礼,结果你却抱个别人的大胖小子出现在他们面前,你说到时候他们说受不受刺激?”
“一步到位岂不是更好?”我戳了戳她的脊梁骨:“赶快睡觉,少废话!”
谷雨很快就睡着了,我却没有。
本来怀孕之后我很嗜睡,但今天晚上却失眠了。
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。
早上起来,顶着两个大黑眼圈,我很郁闷。
正坐在梳妆台前琢磨该怎么把这黑眼圈给掩盖过去,桑时西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的卧室门口,敲了敲门:“7:58下楼给爷爷敬茶。”
怎么这时间还有零有整的?
我扭过头看她:“你们家早上都不吃早饭,先喝茶?”
“新婚第一天早上,敬茶是规矩。”
我这个人最讨厌规矩,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我把谷雨拍起来,让她在我敬茶的时候把那个场景给录下来。
她睡得迷迷糊糊,头上顶了个鸡窝坐在床上看着我:“为什么要录下来?”
“这种生活百年不遇,你先给我录下来再说,说不定以后我写小说的可以当素材。”
“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?”
我还没吃早饭呢,称什么称?
我稍微捯饬了一下,小锦便抱着我的衣服进来了:“大少奶奶,我来帮你换衣服。”
“你别叫我大少奶奶,你还是叫我名字吧,怎么听都觉得我穿越了。”我往她的怀里看了一眼:“我穿不进去旗袍。”
“这个是特别为您定做的。”
“我不喜欢穿旗袍,那个领子扎脖子。”
“这是我们家的传统。”桑时西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,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,才在书房的书桌后面看到他。
去他的狗屁传统。
我接过小锦手里的衣服,然后不慎掉在了地上,一只脚踩着旗袍去捡,只听到呲啦一声,我特别遗憾地大喊一声:“我真是太不小心了,旗袍被我弄坏了!”
小锦吓得脸色发白:“大少奶奶,这旗袍只有一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