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上用镇纸压着的厚厚一摞写满字的纸不知何时被人泼了水,字迹晕染的快看不清了。
小丫鬟急道,“之前还没有啊。”
季清宁气的咬牙。
她就说茂国公世子怎么有闲情逸致来串门,果然是带着目的来的。
能让他搭上半斤好茶也要毁掉的东西必定不一般。
季清宁连忙把镇纸拿起来,那厚厚一沓足有百张之多的纸张湿透了一大半,季清宁把尚看的清的摊开,看能挽救多少是多少。
小丫鬟一边摆一边道,“都怪我大意,明明都觉察出屋子里有不对劲,都没上心,咱们怕是要替茂国公世子背黑锅了。”
不用小丫鬟说,季清宁也知道这事她们主仆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的,虽然茂国公世子进屋了,但他没靠近书桌一步,只在桌子那里待了片刻,为了摆脱嫌疑,人家甚至带了人证来!
她要和煜国公府三少爷说是茂国公世子毁的,煜国公府三少爷去找茂国公世子算账,茂国公世子必会倒打一耙,扣她一个栽赃陷害的诬名。
那时候,她不但要受煜国公府三少爷的怒气,还得承茂国公世子之怒。
越想越气,季清宁眸光都快喷火了,真是欺人太甚,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何况是她!
纸张摆了一屋子,只顾着把湿透的纸张晾干,却忘了窗户未关,一阵风吹来,纸张被吹了一地。
某个没心情去鸿兴楼吃饭,于半道上折返的男子刚走到门口,一阵风就送出来七八张纸。
云阳侯世子嘴角一抽,弯腰拾起一张。
好奇的扫了一眼纸上的字,云阳侯世子就在心底替屋子里的人点蜡烛了。